等回过神,二郎媳妇尖叫一声,就要捶打宋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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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爹比来喜好去胡同巷子口跟人坐着下象棋,傍晚返来时才传闻宋婆子指了宋琦嫁给谢峰,而宋琦不乐意,在西院那边大闹的事,他有些不附和,看向自家老婆子,“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事儿你让三郎媳妇筹办就是了,一大把年纪还乱点甚么鸳鸯谱。”
何况,这事儿太难堪了,她若插手,不管宋琦到最后嫁没嫁成谢峰,本身都会落个骂名背着,既然有婆婆在前头挡着,她又何必再去蹚浑水,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安排好回籍祭祖的事件,等三郎那边的政务交代好就要解缆了。
去吧,那就是劝孙女嫁去谢家,自家孙女甚么德行,宋老爹再清楚不过,她如果过了谢家门,那边用不了多久就得鸡飞狗跳。
宋二郎身为捕头,常日里在衙门里没少磨练,又是个大男人,力道实足,这一推,二郎媳妇摔得眼冒金星,随即就拍着大腿哭了起来,说男人没知己,他们家已经少了一个闺女,这一个如果再随随便便嫁了,她后半辈子依仗谁去?
“你还晓得你那孙女儿是个祸害?”宋婆子气笑,“也不是我逼着谢家娶她,是谢正家那小子看上了她,家里前些日子给他议亲来着,那么多貌美如花的官家令媛,他愣是没看上,就点了名要二房的宋琦,谢家来的帖子还在三郎媳妇手上呢,说的就是这事儿,你如果不乐意,本身跟你亲妹子说去,跟我说不着。”
宋婆子见宋老爹神情松动,又是一声冷哼,“西院那边正热烈着呢,哭也哭了,闹也闹了,一会儿就只差吊颈,你这个当爷爷的,还不去劝着?”
青藤居这边,叶翎又在婆婆院里留饭,听着云彩绘声绘色地禀报完西院环境,她看向温婉,“娘不筹算管这事儿吗?”
当初宋琦各种作妖,她软硬兼施,该做的都做了,宋琦这类性子,大抵是骨子里生出来的,所谓赋性难移,都已经这么大了,再去教养是不成能的。
宋二郎下认识一推,就把婆娘推到地上。
宋二郎没理睬,进屋吼了还在哭闹不休的宋琦几句就回身出去用饭。
云霞过来时,宋二郎一怔,随即问道:“是不是老太太那边让你来传话?”
宋老爹愣了愣,谢正家那小子看着挺诚恳,没想到会喜好宋琦这类闹腾的性子。
“是,我当然是。”宋二郎忙安抚着她的情感,“可就因为我是她亲爹,我才不能眼睁睁看着琦琦错过一门好婚事。”
云霞嘴角抽了抽,老太太这是气得不轻呢。
又不是止步于正五品,将来还得往上升呢,自家婆娘的目光未免太陋劣了!
这番话说得宋二郎醍醐灌顶,等云霞分开,他就吃紧忙忙进了屋子,把婆娘拽出来。
他这一阐发,二郎媳妇便逐步沉着下来,细心想了想,仿佛是这么个理儿,“照你这么说来,这桩婚事要成了,咱家还能捞着好处?”
“好婚事?”二郎媳妇肺都快气炸了,“三郎是帝师,谢家是啥?正五品小官罢了,传闻连上朝资格都没有,琦琦畴昔是低嫁,你奉告我,好哪儿了?”
想到这儿,宋二郎的态度愈发果断下来,“这事儿没得筹议,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是他爹,我让嫁,她就得嫁,还敢反了不成?”
宋婆子冷哼一声,“宋琦那性子,狗改不了吃使,去了谁家不得成祸害?谢家是亲戚,她再闹,上头的长辈们也不至于抱怨苛责她,不然真去了别家,啥时候被人暗中弄死她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