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睡了多久,我悠悠转醒,脑袋有些疼,我把手腕抵在额角,拧着眉甩了甩头,正要睁眼,就闻声了一阵清楚的拍门声。我迷惑地向门边看去,发明已然入夜了,不由便将灯翻开,隔门问了一声是谁。
我吓了一跳似的,下认识地今后退了一步,陆一尘的神采一刹时变得丢脸,却想到了甚么似的,迁当场拈了拈苗条的指尖,没有说甚么。
披头披发的舅妈规复成正凡人的模样,慈爱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却跟我道:“不要怪你娘舅,也不要怪我,我们都是迫不得已的。”
我看着她分开的方向,感到非常苍茫:舅妈说的迫不得已,意义是被金孺子逼迫?还是甚么别的启事?我想到那天在许家院子里救走她的黑气,做出如有所思的模样。
“开门。”
“开门,别让我说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