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你要干甚么,快给我下来!”老王仓猝要去禁止举止疯颠的顽童,何况灶台上还煮着一锅锅沸腾的热粥呢,这如果脚下稍有闪失掉下去,细皮嫩肉的小子怕不要煮烂了。
“好吧!听你的!”苏猊不觉得然地摇点头。
只见灶台前站着一个顽童,冲着热气腾腾的粥锅,点头晃脑地啧啧作声,模样不过十一二岁,身穿水田衣,头上挽着孺子髻,身子仅比灶台高出一头。
“顿时就开饭了,这就等不及了么?”老王没好气地迎上去,禁军如何啦,在这儿,都得听他的。
这时老王惊奇地发明,那顽童明显在臂上划了那么大一条口儿,此时却已规复如初,莫说伤口,连条藐小的刀疤都没有留下。
老王不由看得心惊肉跳,而那顽童见他喝下热粥以后,便不再理他。而此时其他的厨子伙夫,也都在禁军威胁之下,在喝下米粥。顽童像狱中的牢头普通,必然要亲眼看到统统人都喝了米粥,每人只喝一口就好,速率倒也奇快。
那疯颠顽童笑嘻嘻地拿起灶台上的勺子,盛起一勺热粥,恐怕烫伤老王唇舌似的,还知心肠在嘴边吹了吹凉,才朝老王面前送去。
用刀顶住老王咽喉的禁军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捏住老王的脸颊,那五指如同铁钳普通,硬生生将老王的下颚捏开,顽童趁机将一勺热粥全数倒进老王嘴里。
“这么淡而有趣的粥,如何下咽啊。”一字排开的几十口大锅前,俄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
“站住!”一名禁军沙哑阴沉的声音从老王身后传来。
这句话,是老王心中所想,也是别人生当中最后一次所想。老王还来不及叫唤呼救,认识飞速恍惚,转眼间便完整丧失,呆呆愣愣地站在那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眼神板滞,神采灰败,和那些非人非鬼的禁军们一模一样了。
苏猊长长地喘了口大气:“孟猺,童猬和辛猿说的那小我,我们直接抓走不就好了,何必这么吃力?”
“那里来的娃娃?”老王利诱起来,虎帐当中既无童工,也严禁照顾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