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猛地一咬牙,随后重重勒住了马,以雷霆闪电般的速率自腰间抽出长剑,人还未上马,便一剑斩掉了胯下的马头。
东西两侧的军队作为口袋壁,正在向着中心合拢。南侧尾随的军队,也很快便会赶到疆场,将口袋封口。
“韩卓,你这是干……”王睦话还未说完,韩卓已经一把将他推开,随后长剑一闪,倒在地上的马腹已经被斩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儿,自前胸直到下腹。
“韩卓,你这是干甚么?!”王睦晃了晃脑袋,想要摆脱,但韩卓握着缰绳的双臂却仿佛铁箍普通,如何也挣扎不开。
但是现在非论再做些甚么,都已来不及了。
而北方本身所处的位置,则是兵力最薄弱,摆设最周到的。为了制止刘秀自这个方向突围入城,王邑没有裁撤营寨,反而再度加固了很多。只要刘秀胆敢向着这里突围,那便必定会撞得头破血流。
王睦又想起了此前在宛城当中所碰到的那一幕,那从天而降的冰雹……
现在已是凌晨,日光已将天空映得发白,而那流星却还是清楚可见。这实在有些太不平常。
韩卓策马疾走个不断,永久波澜不惊的脸上也第一次暴露了一丝惊骇的神采。固然纤细,但却毕竟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王邑站在高台之上,望着远方已经被三面包夹在此中的那支叛军,随后爬了下来,对劲地对着王睦笑了笑。
王睦脸上却没有半点忧色,而是抬开端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