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为何不是让我们住在虎帐当中!”刘秀见那亲兵避重就轻,较着此前便早已被陈牧交代过,寒着脸问道。
“部属……部属有罪!”那偏将被一脚踹得向后一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随后又立即重新翻身而起,跪在了地上。
说完,陈牧挥了挥手,竟是不肯与刘秀再多谈的态度。
“守城?现在还谈甚么守城!”刘秀一愣,随后皱起了眉头:“昆阳是南进流派,不得不守,而现在伪朝四十万雄师尽在昆阳城下,在定陵空留下兵力,又有何用!”
“这不成能!”
“且静观其变吧。”王寻的声音里还是没有甚么感情颠簸:“即便真是他,跑了也就跑了,总不成能跑到天涯去?打下了昆阳以后,再持续南下。将绿林军全数剿除以后,就不信拿不到他的首级。”
把那片树林全砍了!全砍了!
固然突围算是顺利,但接下来的停顿却远远出乎了刘秀的预感。
那亲兵将刘秀等人带出了县衙,拐过几个拐角,站在了一所院落之前:“大人,便且先在此处歇息吧。”
那亲兵将刘秀等人带出了县衙,拐过几个拐角,站在了一所院落之前:“大人,便且先在此处歇息吧。”
“陈牧!”刘秀死死盯着陈牧,但他却连半点踌躇都没有,干脆地回身向着厅外走去。一名亲兵走上了前来,陪了个笑容:“大人,由小的为您带路去安息吧!”
刘秀即使心中再如何气愤,现在却也不能显在脸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跟着那亲兵带路而去。
“是是是!”那偏将闻声本身尚不消丢脑袋,连声承诺,心中如蒙大赦。直到退出帐外时,才满身瘫软着倒在地上。
“之前跟你说了多少回!不准放跑一个,不准放跑一个!你们是都当耳旁风么!既然晓得那片树林轻易留给城内兵士叛逃的机遇,为何不全数砍光!啊!”王邑心中越想越怒,一把掀翻了身前的几案,大步冲到那偏将面前重重一脚便踹到了他的身上。
城内的主将是平林兵出身的陈牧,现在已经身居大将军之位,比刘秀还高上了几阶。此前未曾分兵时,刘秀与他有过数面之缘。固然谈不上很熟谙,但大师也算有那么点友情。
“跑了?”
在突围出城以后,刘秀命两名游侠星夜赶向宛城以外,向刘縯禀报这里的景象,随后带着余下的世人径直向着定陵赶去。他们没有马匹,只能徒步行进,始终提心吊胆担忧着身后马队的追捕。但幸亏定陵间隔昆阳不过半日路程罢了,一起抓紧前行,日头尚未过中午,便已经到达了定陵的城下。
“卖力?!”刘秀没等陈牧说完,心中已然肝火中烧:“昆阳已经危如累卵!如果昆阳一旦失守,我们不管是在定陵,宛城,还是南阳任何一处城池,谁能幸免?人都死了,还谈甚么卖力!”
而在县衙内见面以后,刘秀方才提出此行来求援的目标,陈牧却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半分,便一口回绝了刘秀的要求。
那亲兵说到这里,抬眼看了看刘秀,赔笑道:“大人如果没甚么别的事,那小的这便辞职了……”
“这不成能!”
——他的内心只剩下了这个动机。
把那片树林全砍了!全砍了!
……
在突围出城以后,刘秀命两名游侠星夜赶向宛城以外,向刘縯禀报这里的景象,随后带着余下的世人径直向着定陵赶去。他们没有马匹,只能徒步行进,始终提心吊胆担忧着身后马队的追捕。但幸亏定陵间隔昆阳不过半日路程罢了,一起抓紧前行,日头尚未过中午,便已经到达了定陵的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