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刘縯一步步自城楼上走下,他的内心,刘崇的那句话仍然在心中轰响个不断。
很奇特。固然他已经被灭亡的手所触及,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一丝害怕,或是怯懦。乃至就连不甘的情感,也看不到一星半点。
一晃眼,便是三年畴昔了。
任光坐在刘秀的劈面,手中端着个酒杯,时不时浅浅抿上一口罢了。他一向是刘縯最信赖的部下,也是最忠厚的部下。
然后,刘縯瞥见他悄悄翕动了几下嘴唇。
“主上,该解缆了。”
刘崇……没有悔怨。
“是,该解缆了。”刘縯深深吸了一口气,紧握住了手中已经被擦拭了无数次的那柄长刀。
刘縯只在刘崇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满足。
城门洞以内,是严阵以待的枪林盾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