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获得天下的人,是哥哥。如果哥哥死了,我另有甚么活下去的意义?除非砍断我的手,不然,我毫不会放开缰绳!”
刘秀的眼中,一片清澈如水。
“别忘了,阿秀,我但是背负着天命的男人啊!”
固然是夏季,水量并不算充分,但仅仅半晌之前,那河水还是是澎湃彭湃。而现在目力所及,却独一一条光秃秃的河床透露在月光之下,乃至连河底的卵石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当刘縯到达河道的对岸时,本来横架在河上的木桥一侧的桥柱,已经全被断在了刘縯那势若山崩的长刀之下。
自桥下穿过,长刀借助着马力,凝集了满身力量向前斩去。刀锋破空,带出雷鸣之声,重重斩在了桥柱之上。
马蹄声隆隆轰响,刘縯乃至能够瞥见蹄铁扬起的泥土在四周飞溅。
“放弃防备,过河。”刘縯厉声对着刘稷命令道。但是当瞥见了完整断绝了水流的河床时,刘稷的神采乃至比方才刘縯更加板滞,直到刘縯一拳打在他的后脑上,才复苏了过来:“但是……老迈!前面的追兵已经快到了……河水断流,我们能过河,他们也一样能够。前面的士卒没有任何队形,即便是过了河,也一样是……”
而刘縯胯下的战马却涓滴未停,持续向前,直直冲向了下一根桥柱。
他与刘縯齐齐一愣,对视了一眼,随后一同向着河边奔去。
“按我说的做,不要废话。”刘縯狠狠瞪了一眼刘稷,转头望向了身后正疾走而来的新军马队。
“给我……断!”
刘秀又感受后颈三道印记处俄然发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