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火线一步之遥,便是那暴风骤雨般的冰雹!如果向前突进,当然能够轻松踏破对方的包抄,但也就意味着将会把本身也卷入那冰雹当中
散落的阵型完整没法对马队的突击形成任何反对。在刘縯的带领下,舂陵军马队顺利地冲破了长街,向着城南的方向远去。
看着最火线的举盾兵士,已经只能将厚重的盾牌顶在头顶,抵挡天空中不断落下的冰雹,而后排的持弩兵士,则没有任何能够依托遮挡的东西,而只能抱着头在冰雹之下疾走逃窜起来。
刘秀扯开嗓子,大声向着残存的舂陵军喊着。
比箭雨更加麋集、能力远胜的冰雹,成了他们冲破的前哨,而在他们突入了新军阵型当中时,冰雹固然也已消逝,但他们手中的长槊与胯下的马蹄,却再一次给了新军沉重的打击。
“阿秀……信赖哥哥……”刘縯俄然回过甚,对着身后的刘秀浅笑了一下:“我……但是背负着天命的男人啊!”
“莫非……”
这是冰雹!
现在他倒是看不见,这三道印记赤光流转,似有无数陈腐的符文在跳动,玄奥晦涩,没法言说。
而直到现在,冰雹也才垂垂在天空中消逝。
但是当刘秀喊出向前冲锋之时,统统残存的舂陵军马队却没有一个勇于迈开向前的脚步。
刘縯暴喝一声,提起手中的长刀,一马抢先地冲进了火线的新军当中。纵使已经在方才与韩卓的战役中身负重伤,他手中的长刀却还是狂暴如蛟龙。
仿佛是一把无形的巨伞,撑开在了他们的头顶。明显四周的冰雹落下如暴雨,但却只在舂陵军的头顶,空荡荡地甚么都没有。
踏破!踏破!踏破!
王睦瞪大了眼睛,向前迈出了一步。但是仅仅是一步,迈出了屋檐之下,数颗冰雹便已经向他的头顶落下。
马蹄踏破了火线已经稀稀落落的盾阵,长刀奋力一斩,一名正将盾牌顶在头顶,抵挡冰雹的新军兵士已经被斩成了两截。
刘縯与刘秀冲到了马前,翻身上马,将刘稷也摔在了一匹马背上。固然此前被韩卓那一记膝撞顶得五脏六腑都翻了个个,几近连动都不能动,但上了马背,刘稷还是勉强支撑着本身,踩着马镫抓稳了缰绳,一脸痛苦地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这一刻,统统人都再也没有了思疑。
韩卓重重一剑劈飞最后的一颗冰雹,视野穿过院门,望向门外已经空无一人,只余下各处人马尸身的长街。
“南门!向南门撤退!”
本身这一方……莫非真的获得了上天的庇佑?
残存的马队齐齐收回了一声号令,策马紧紧跟从着火线的刘縯,向着队形完整狼藉的新军踏去。
紧接着一道破空声俄然响起,自空中尖啸下落下。
但——这般麋集的冰雹,却竟然没有一颗落在刘秀刘縯的头顶,乃至也没有一颗落在舂陵军的头顶!
王睦仿佛见了鬼普通,不成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统统。
衰弱的刘縯,已经连闪避长剑的力量都没有了。但是他的脸上直到此时,也没有一丝绝望呈现。
拳头大小的冰雹,自高空落下,照顾着的力量足以将石板砸出裂缝。而砸在人的脑袋上会是如何结果,天然也可想而知。
在数轮箭雨以后,五百舂陵军的马队已经只剩下了一百余人。如果在普通环境下,现在的士气早已崩溃。但在现在,他们的士气倒是前所未有的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