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们皱起了眉头,这个小鬼,一张口就哭,真是绝望。

芳菲还没从甘旨好菜的引诱里复苏过来,她看一眼满屋子陌生的面孔,又看看两位公主冷酷的神情,加上罗迦,他看起来也不那么亲热了,俄然“哇”地一声就哭起来。

女官见势不妙,一把拉住她,小声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再哭就把你关进黑屋子,活活饿死你。不准哭了,等一下就给你东西吃。”

“唱一首歌,就给你吃。”

她要奔驰畴昔,女官却紧紧抓住她的手,两位公主都移开目光,视而不见。小小的孩子呆在原地,咬动手指,不明白“熟人”为甚么也会如此冷酷。

她一转头,这时才看到上位居中而坐的人――真好,也是熟人。她喝彩着,正要叫一声“罗迦”,却俄然想起女官的戒尺,嗫嚅着,不敢出声,只眼巴巴地看他面前是否有适口的糕点。

她要奔驰畴昔,女官却紧紧抓住她的手,两位公主都移开目光,视而不见。小小的孩子呆在原地,咬动手指,不明白“熟人”为甚么也会如此冷酷。

“这小家伙,也太丑了吧?跟姐姐们涓滴也不像……”

“一只小熊呀呀呀,两只小熊嗷嗷嗷,三只小熊哇哇哇……”

“她就像个野丫头……”

罗迦却笑起来:“看看,我们的芳菲公主演出的节目就是哭,嚎啕大哭。芳菲,这是你的特长好戏么?”

罗迦笑得几近从龙椅上摔下来,手一抖,筷子一歪,鸡大腿不谨慎掉下去。说时迟,当时快,芳菲肥嘟嘟的小身子俄然变得非常矫捷,大步抢上前,蹲下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将鸡腿捡起来,放在嘴里就是一通大嚼。

“她就像个野丫头……”

罗迦夹起一只鸡大腿:“芳菲,想不想吃?”

芳菲的目光落在两位公主身上,真真是“他乡遇故知”,固然昔日没有密切的亲情,但远在千里以外的异国,这两张独一熟谙的面孔却给了她极大的安抚,她眼中暴露欣喜之色,大声地喊:“公主,公主……”

她皱着眉头,没学过唱歌,也没学过写字,之前看到小宫女们陪着公主们玩耍,她想去,但是,人家老是推开她,嘲笑她“一边去,小肉球,别碍手碍脚”。她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竟然甚么都想不起来,嘴巴一张一合,就是不晓得唱甚么。她眼巴巴地盯着鸡腿,好一会儿,俄然开口,声音非常清脆,乃至于罗迦和嫔妃们都吓了一跳。

罗迦哈哈大笑着站起来:“看看,这就是本王新收的圣处女公主……”罗迦将“圣处女”三个字拉得老长,众位妃嫔一起互换了一下眼色,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了很多,无不充满了利诱。她们中的一些人是晓得阿谁祭品的典故的,特别是一些年父老,陛下,他这是甚么意义?

芳菲还没从甘旨好菜的引诱里复苏过来,她看一眼满屋子陌生的面孔,又看看两位公主冷酷的神情,加上罗迦,他看起来也不那么亲热了,俄然“哇”地一声就哭起来。

“不是都说大燕的公主受过严格的礼节练习么?”

她冒死点头,眸子子顿时亮起来,想,想得要命。

妃嫔们乐不成支,窃保私语,仿佛在赏识一只俄然窜到人堆里的猴子,两位公主也为小妹的举止羞得满脸通红,扭过甚不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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