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已明镜于心。若非此事不是牵系到君家人,锦画不会屈尊来紫荆苑,为小玉逃脱一事负荆请罪。
她们放走小玉,便是要这件事持续进级到难以结束的境地,到时才好收网,将鱼儿一网打尽。
“那我们现在?”小桃还是严峻,却只获得夏侯云歌淡淡的一个字。
锦画从小在虎帐长大,脾气虽傲岸娇纵却带着几分男人的爽快。那边会哭哭啼啼的惺惺作态。
夏侯云歌对这些朝廷大事本不堪在乎,唯独看中祁梓墨现在正欲与轩辕长倾大战,得空旁顾,恰是她逃出摄政王府,寻得一隅求安的好机遇。
“小玉……跑了!”小桃不住捶心口,这才喘上这口气。
夏侯云歌越想越感觉太后的能够性最大,只是太后真的也想撤除柳依依?那但是陪在轩辕长倾身边多年,轩辕长倾毒发时的独一解药。
夏侯云歌点点头,“也对。”
“娘娘,小玉敲响了登闻鼓,状告医女柳依依,毒害摄政王妃,构陷孺人君锦画。”
祁梓墨再不以穹鹰王身份粉饰实在身份,昭告天下,他乃南耀正统皇主,在海上群岛自封为耀帝,占有东南诸岛,纠结近百万雄师,欲跨沧南海攻上临岸。
夏侯云歌不信赖,一个小丫头能有如此硬骨,硬是扛下三十六套刑具,一个字都不透。
小桃从速取下信鸽脚上的小竹筒,从内里取出一张极小的字条。看了一眼,小桃当即神采煞白。
“小玉被锦画孺人酷刑鞭挞,如何还要道破依依女人打算,成心谗谄锦画孺人?”小桃有些想不通了,“事情仿佛变得越来越庞大了。”
透过窗子,目睹着锦画主仆走远,小桃气得低声嘟囔。
“王妃莫急,王府侍卫必然能将罪婢小玉抓返来归案,任凭王妃措置。”冰莹含笑俯身。
夏侯云歌悄悄敲着桌面,看向内里绵绵下了数日的秋雨,“如此潮湿的秋雨季候,另有干沙眯眼,实在可爱。”
夏侯云歌沉浸的思路被打断,竟惊了一身细汗,“如何了?毛毛躁躁的!”
祁梓墨的快意算盘打的这么清脆,轩辕长倾岂会让他得逞。又从东西两边调派雄师,驻守在沿岸一带,阻断陆地向海上供应食品药材。
冰莹从速悄悄拽了一下锦画的衣袖,锦画这才闭了嘴。
为今之计,弹压住煽动民气的南明教,才可制止祁梓墨以南耀正主自主为皇的打算扑空。
如此便更加肯定,小玉是要庇护君锦画,而幕后教唆小玉之人,很能够就是君家人了!而惯用毒药害人,还能有皇宫才有的血蝎子,太后如何逃脱干系。
夏侯云歌冷哼一声,看向窗外淋漓不尽的秋雨绵绵,过了稍许才道,“地上凉,起来吧。我倦了,你们也归去吧。”
锦画也没行辞职礼,回身就出了门。冰莹倒是得体,恭敬行了辞职礼才仓促追出去。
轩辕长倾入宫彻夜研讨对策,调派李将军三十万雄师前去沧南海西岸方位驻守防卫,待君无忌守在北疆的三十万雄师南迁汇合,援助李将军与祁梓墨的近百万海军抗战。
夏侯云歌当即想到了阿谁保养极好,与轩辕长倾有几分类似的太后娘娘。
夏侯云歌头痛扶额,这几日绵绵细雨下个不断,表情更加烦躁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