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锦画孺人已睡沉,不想她却坐在窗前,屋里没有点灯,一片乌黑,只要冰莹伴在身侧,紧紧握住锦画不住颤抖的手。
“蜜斯,你要记着,你甚么都没干。只是看管不力,叫小玉阿谁丫头逃了。何况这件事,你本就毫不知情,满是太后娘娘一手策划。”
天子轩辕景宏亲题的“明察秋毫”牌匾,高悬于正堂之上。
天一黑,锦画便说身子乏了,打发下人们早早去睡了,而她房里的灯也都熄了。
“不准打断!”谢文远又敲一声惊堂木,柳依依当即不敢出声,惴惴不安地望着小玉,满目不敢置信。
毕竟这是建立登闻鼓司,第一桩案子。
“医女依依记恨摄政王妃,为何不一开端就给王妃下毒,而是下了无子药?厥后才是夺命剧毒!”谢文远再次敲响惊堂木,吓得小玉浑身震颤,倒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哭。
一起上轩辕长倾疾步仓促,东朔紧随厥后。
“你说我欲诬告锦画孺人,那么我又是如何诬告?可有证据?没有证据,过程一一诉来也好。”柳依依温润的声音,透着几分清冷,迫得小玉一时哑口无言。
紫荆苑。
小玉俄然哭了起来,蒲伏在地不敢起家,“大婚当日,医女依依在王妃的药里下了无子药,一计不成,心生怨念,又在给王妃送去的伤药膏内下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还欲将此事,谗谄给孺人锦画。一箭双雕,肃除两位劲敌。”
小玉深深低着头,双手抓紧拳头,不敢抬起,较着心虚。
小玉俄然撩起袖子,露脱手臂上的伤口,道道渗血,模糊皮开肉绽,狰狞可怖触目惊心。小玉哭得更加不幸,“奴婢只是一介寒微女婢,实在是不堪折磨,才铤而走险,趁医女依依随摄政王入宫贴身奉养,逃出摄政王府敲响登闻鼓。”
“医女依依缘何给摄政王妃下毒!你又如何得知,为何才来禀报!你说医女依依给摄政王妃下毒,可有证据!又是如何谗谄孺人锦画。”谢文远连续串的题目,问得小玉双肩不住颤抖。
“是!”魏安神采恭谨,应了一声。
柳依依猛抽一口寒气,神采惨白,“小玉,你说甚么?”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彻全部大堂。
小玉更紧攥住双拳,俯身叩首,“回禀大人,民女乃医女柳依依贴身侍婢。前来状告医女柳依依谗谄摄政王妃。”
“大人,民女问完了。”
小玉镇静抬起惨白无色的小脸,一双通红的眸子望了柳依依一眼,“女人为何觊觎摄政王妃之位,奴婢怎会晓得。”
“依依是被人冤枉的。”轩辕长倾低喝一声。
魏安从速停下脚步,回身弯低身子施礼,“太后娘娘另有何叮咛?”
轩辕长倾只淡淡扫了谢文远一眼,不顾众目睽睽,紧步走向柳依依,一手将她拽入怀中。
魏安刚走了两步,太后声音一沉,“慢着。”
小玉被侍卫押了上来,跪在堂下。执杖的衙役站在两侧,气势浑宏。
一朱色官袍的年青男人,端坐在案堂之上,严厉端方一派至公忘我之象。
柳依依有些利诱,“我为何觊觎摄政王妃之位?”
锦画一把甩开冰莹的手,“谁说本蜜斯惊骇了,我只是担忧……怕长倾哥哥觉得我从中动了手脚。”
“老奴在。”魏安从速恭敬候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