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别传来夏侯七夕娇滴滴的呼喊,脚步声愈来愈近。
夏侯云歌叹了叹,又道,“只是不得不提示王爷一句,北越初占南耀,若南耀子民得知他们的皇后赤身在皇宫行走,被北越权臣摄政王如此摧辱,不知会不会对摄政王心生嫌恶,感觉北越大肆鼓吹仁善天下只是欺名盗世的手腕。”
夏侯云歌含笑踏前,抓紧身上蟒袍裹住本身,一脸无辜,“王爷,我内里甚么都没穿,脱掉王爷的外袍,就只能赤身在宫里走十圈。”
夏侯云歌不由感觉好笑,前人到底保守。连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赫赫大名天下鼓吹如雷贯耳,英伟之姿仿佛天神的人物,竟然也会脸红?
“夏侯云歌,本王比来没时候与你算旧账。你若嫌命太长,本王现在就省去统统费事,天大地大寻个与你面貌类似的女子并不难。”
轩辕长倾放下奏本,靠在紫藤木椅上,道。
“谢王爷开恩。”夏侯云歌对着他远去的背影,俏声一笑。
“东朔!”
他一把摔下紫色蟒袍,紧咬的牙关挤出讽刺的字眼,“夏侯云歌,你比十年前更卑鄙。”
他那般在乎这件衣服,岂能孤负。
那小兵挑了挑香炉内的火星,香味燃得更加浓烈。见轩辕长倾步入内殿,应是要寝息,问他可需服侍,他怠倦地摆摆手,便都退下了。
夏侯云歌摇点头,这话一旦传出去,誓必会引来一场不小的风波。
正要出来,却有朝中大臣前来议事,只好临时还躲在内殿。东朔明显对她有所防备,碍于男女有别身份差异,点了她的周身大穴,不能转动亦不能言语,还如看管重犯普通候在一侧。
见盅中汤汁另有很多,嘟起娇唇,“长倾哥哥感觉味道不好?”
轩辕长倾的府邸还未补葺完成,又逢刚统治南耀,国务繁忙奏折颇多,轩辕长倾便暂住在皇宫里的琼华殿。
夏侯云歌笑了起来,“摄政王本就没筹算杀我,何必又当作恩典让我感激。”
“摄政王昨晚还来过一次,见娘娘和衣而睡,还提点奴婢们,帮娘娘宽衣。怎奈娘娘拽的太紧,只好作罢。”春柳掩嘴羞笑,“看摄政王的模样,很体贴娘娘哩。娘娘若能攀上摄政王这棵大树,今后就有福分了。”
夏侯云歌沿着宫墙才走不到半柱香的工夫,轩辕长倾竟然去而复返。夏侯云歌唇边绽放灿若春花的笑容,拢了拢身上紫色的华贵蟒袍。
他一怔,“还好。”
轩辕长倾将案上盅内的乳鸽汤盛了一碗,热气袅袅,香味怡人。
夏侯云歌感觉方才必然是看错了。
轩辕长倾昨晚定是来取衣服,只是碍于有外人在不好明言,又不得不摆出一副礼遇前朝皇室的隽誉。
夏侯云歌紧裹轩辕长倾的蟒袍,倒床便睡。连东朔唤了几声,想索回蟒袍,都懒得回应。
轩辕长倾倚在榻上,揉着太阳穴,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翻涌。当看到夏侯云歌浑身汗湿,他的身材竟涌起一股没法节制的本能打动。
夏侯云歌步入琼华殿内,便闻到一股药膳的甘香味。
不消轩辕长倾唆使,东朔已捂住夏侯云歌的口鼻,带她藏身到内殿中去。
他笑了下,接过碗。这碗方才夏侯云歌用过,他从不消别人碰过的器具。
“衣服。”轩辕长倾沉声道。
轩辕长倾推委不掉,只好硬着头皮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