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抚摩玉快意的手一顿,不知怎的玉快意就掉在地上,摔成两截。
“夏侯云歌……来人!来人!”夏侯七夕吃力呼喊,却发不出太高的声音,只能求救向身畔的太后,“太后救我……”
夏侯七夕的眼底掠过一丝对劲,悄声哽咽地附在太后耳边,道,“看她,还端着本来在南耀一国之母的架子,不给太后颜面。过分度了!”
“既是王妃带来的凶象,就该由王妃来破解。”太后端看着夏侯云歌,眼中闪过一丝凛冽。
夏侯云歌抚摩手腕,去拾起地上金钗,却已被轩辕长倾一脚踢开。夏侯云歌怒愤瞪向轩辕长倾,他眸工夫沉,沉声道。
“来人!用针扎!看谁能看出陈迹。”太后一声令下,宫嬷嬷和钱嬷嬷带人上前,将夏侯云歌和小桃团团围住。
“此事与你无关!”
鎏金嵌宝珠双凤朝歌香炉内,烟云吞吐,漫开浓烈的檀香。
“倾儿亲身来为王妃得救,哀家怎好不给倾儿薄面。”太后抚摩怀里的猫儿,眸中含笑,却显得有些疏冷。
太后身边的宫嬷嬷忧声惊道,“快意快意,万事快意。快意碎了,是恶兆啊太后!”
“机谋当中,哪有一件事简朴了了。”轩辕长倾的唇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
小桃吓得身子一颤,从速叩首认罪。
“啊……”
柳依依话未说完,被轩辕长倾打断,“太后许是只想见一见她的儿媳。”
“还不跪下。”钱嬷嬷低声呵叱一声。
“贱婢!容不得你违逆违背!拖出去乱棍打死!”夏侯七夕喝令一声,瞬时有人从殿外涌出去,将小桃往外拖去。
夏侯七夕怒恨交集,气得连连大喘气,还是不能平复。只能眼睁睁看着夏侯云歌扬长而去。
太后慵懒卧在榻上,一手撑头,半眯着眼假寐,似睡非睡,手里把玩一只玉快意,姿势雍容。已年近半百,容颜保养得仿佛只要三十岁的少妇,风味犹存,可见年青时亦是一名倾国美人。
夏侯云歌睨一眼夏侯七夕,她却另有胆量凑上来,在夏侯云歌耳边放狠话。
“夏侯云歌。”夏侯七夕咬牙切齿,目光惊骇又森寒,“你胆敢在太前面前伤我不成!”
宫嬷嬷和钱嬷嬷上前就按住夏侯云歌的手臂,却不想夏侯云歌猛地冲前,一把将她们推到在地,痛得哀叫连连。
小桃吓得神采惨白,伸开双臂挡在夏侯云歌身前,“谁都不准伤娘娘!”
夏侯云歌一笑,只是屈膝矮身施礼,“夏侯云歌见过太后。”学着小桃刚才的说辞,道了一声,“太后万福金安。”
她身姿如燕,猛地一个箭步蹿上前,一把拽住夏侯七夕。吓得夏侯七夕惊叫一声,已被挟持在夏侯云歌的臂弯中。而夏侯云歌的另一只手中,已握住一支短小锋利的金钗逼在夏侯七夕的脖颈。
“王妃只是开个打趣,看你吓的。”他悄悄推开夏侯七夕,一手负后站在夏侯云歌面前。
太后是北方人,即便屋里置放了冰雕,袅袅雾气升腾,还是热的难以适应。经常夜里,难以安眠。
柳依依低下头,“你晓得,不会那么简朴。”
夏侯云歌被钱嬷嬷引入大殿。
“猖獗。”钱嬷嬷减轻口气呵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