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肺腑剧痛,口中腥甜翻涌,唇角溢出一抹血痕。
夏侯云歌持续加大手中力道,夏侯七夕终究再一次惊骇了,双目赤红,痴痴期盼地望着祁梓墨,红唇嗡合,只能收回细弱的嗟叹声。
不会!
对上祁梓墨深黑的瞳人,埋没在面具下的神采夏侯云歌无从看到,只是从那双仿佛深潭的眸子中,看出了他的挣扎与猖獗。
夏侯云歌掠地而起,一脚踩住夏侯七夕素白的玉手在脚下。痛得夏侯七夕张牙舞爪反击,染血的脖颈却已被夏侯云歌扼在掌中。
“夏侯云歌,我们朋友路窄。”浅淡安稳的声音,透着暴风雨到临前的凝寂。
夏侯云歌再次肉痛减轻,从速连连后退与他避开一段间隔,这才减少了几分肉痛。心中一遍遍呵叱这副身材的本尊,再不成动半点心念。仿佛好了很多,体力亦垂垂回归。
来人不会让这个奥妙泄漏出去!本日要去天国见阎罗王的人,不是她夏侯七夕,而是夏侯云歌!
门别传来碧倩的声音,“公主?产生甚么事了?”说着,便要排闼出去。
“没事!又做恶梦罢了,都滚出去!滚远点!谁也不准出去!”
祁梓墨完整被激愤,如一头发疯的猛兽,抡起一掌击在夏侯云歌心口。
暗淡的大殿中,一抹锋利银光一闪而逝,斯须之间已刺入夏侯云歌的手腕。只觉手腕一阵酸麻,手便没了力量,再握不住短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忙旋身遁藏,银针被他的手掌挡下,刺过他的掌心,留下一道长长血痕。
这小我,武功如此之高,斯须发针,穿越层层帘幕,还能有如此凶悍力道。深夜从密道呈现在夏侯七夕的房间……到底是谁?
“贱妇!”祁梓墨谩骂一声,一把揪住夏侯云歌的头发。
“啊……”夏侯七夕吓得尖叫一声,想要遁藏,却已然来不急,只能眼睁睁看着寒光泠泠的锋利刀锋刺向本身心口。
夏侯七夕的匕首,划破夏侯云歌的手臂,还不解恨,再次劈脸刺来。
夏侯云歌眸光一紧,机灵防备。
“墨哥哥……”夏侯七夕吓得娇躯颤颤,不时就往内里看,恐怕轩辕长倾撞见祁梓墨在她房间。
“呵呵呵……”夏侯七夕低低啜笑起来,满目情势逆转的狂喜,“夏侯云歌,本日是你的死期才对!”
夏侯云歌终受不住有力的虚空,不成节制地退后一步。
祁梓墨却一愣,望着她眼角模糊闪现的泪光,再不能收紧分毫力道。
“是。”碧倩唯唯诺诺应了声,便和廊下的几个宫女都退了下去。
握住心口放着的遗世,唇边缓缓漫开一丝笑意。
夏侯云歌缓缓展开眼,那锋利的刀刃就在天涯,却没有再逼近涓滴。
得见夏侯云歌的脆弱,夏侯七夕愈发大胆,亦不怕夏侯云歌发觉更多,毫无遮拦地依偎在祁梓墨的臂弯,一脸沉醉的望着祁梓墨,软声呢喃。
为何她会肉痛?
夏侯云歌!他既视你为殛毙妻儿仇敌,为报仇雪耻,毁你家国亲族,你又何必肉痛不能自抑!
淡淡的冷婢女气,寒若寒冬,直沁内心。
他安静看着夏侯七夕在夏侯云歌部下挣扎,竟是毫无反应。终究在夏侯七夕的神采憋得青紫涨红时,缓缓出声,声凉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