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南枫在她受伤时,这般和顺为她上药……常常这时,她都嘟着唇,委曲撒娇。
“再忍忍,很快就不痛了。”
确如依依所言,夏侯云歌又何尝不是一个不幸人。
而不是刀口舔血,杀人如麻的冷血杀手。
他拧紧浓眉。总感觉触碰这块玉,有一众奇特的感受在心底伸展,却又说不清楚。
他悄悄抚摩她的脸颊,光滑柔嫩的触感,老是让他不肯放开。
柳依依摇点头,再执起夏侯云歌的手,持续上药包扎。声音和顺舒缓,如歌声渐渐。
南?
轩辕长倾擦拭洁净她身上感染的血痕,偶然间发明她脖颈上挂着一块玉,玉身血红剔透,中间有一丝乌黑龙纹。
柳依依温婉一笑,“王妃,不是砒霜,也不是鹤顶红,是能够尽快治好你身上伤的良药。”
“南枫?果然是个男人!”
他们为了尽快退役,都在冒死尽力完成任务。已经九十八人了!还差两个便可从构造离开,过上属于正凡人的温馨糊口……南枫却为了救她死在对方枪口下。
可在柳依依的笑容里,她那如初晨露水般晶莹的目光,不染灰尘般清澈透明。似有难以顺从的勾引,夏侯云歌端起药碗,屏住呼吸,一仰而尽。
“还觉得你的精力永久用不完,本来也有抱病需求人照顾的时候。”他不耐嘟囔,搂她在怀里更紧一些,她这才温馨下来。
唇间似呢喃甚么,他俯身凑到她耳边。
缘来缘去,是否真有主掌万物的神主操控?就像南枫的死,那么俄然猝不及防,老是在半夜梦回,模糊他还在身边未曾拜别。
甚么《西洲曲》!甚么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冷……好冷……”
明显另有很多公事还未措置,又视时候如金的他,竟能温馨心神,抱着她,看着她温馨宁静的睡颜。
轩辕长倾搂着夏侯云歌纤瘦的滚热身子入怀,捧起她血污凝固的手。
刺杀夏侯七夕的失利,已让她羞愤如火。轩辕长倾又推波助澜,让她的身材更加难受。
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红肿可怖。
夏侯云歌的眉心越皱越紧,似梦到甚么可骇又痛苦的梦境。
夏侯云歌声音清冷,语气平平。“你救我之恩,我会酬谢。”
他们都是她的仇敌,一个都不会放过!
药膏悄悄涂在她泛着血痕的唇瓣,指腹上绵软的触感让人沉沦不忍放开。盘桓在她的唇边,久久流连……他深冷的眸子出现清润的光芒,随即便被翻涌的阴霾覆盖无痕。
“王爷对王妃已有窜改,连最贵重的百花玉露膏也拿来为王妃医伤。王妃从小熟读圣贤书,应当听过《韩非子》中的一句话,伉俪者,非有骨肉之恩也,爱则亲,不爱则疏。”
轩辕长倾可贵温软如水的眼底一寸寸冰封,透着砭骨的寒意,那双抱着夏侯云歌的大手垂垂抓紧,骨节清楚,模糊作响,明智几近被肝火燃尽。
“兰,你比来话很多。”
“歌歌,身材可好些了?”
她从未曾有过如许的自大,可在柳依依的软糯如云的笑容里,她不由有了如许寒微的设法。
唇边不知不觉浮上一丝笑意,抚平微微皱起的眉心,指尖扫过她颀长的眉毛。
夏侯云歌只觉心烦意乱,沙哑的声音刺得嗓子一阵灼痛,“轩辕长倾又派你来送甚么药!毒死我的砒霜,还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