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幽水小筑的蕙兰夫人和建兰夫人来向您存候。”
小桃出去服侍她梳洗,老是脸颊微红含笑地望着夏侯云歌。
“以是摄政王也心动了?”她嗤笑一声。
两人谨守礼节施礼叩拜。
“奴蕙兰见过王妃娘娘。”
只是身侧微皱的被褥,宣示着这里曾睡过一个男人,枕畔还余有一丝他墨黑苗条的发丝,浓黑柔亮,模糊似能闻见他身上专有的淡淡兰香。
好久无声,能够清楚闻声窗外轻柔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能将她的高傲冰冷撕碎,岂不快哉。
夏侯云歌正要将他推开,他却俄然打横将她抱起,直接走向床上,压在身下。
小桃莞尔一笑,脸颊微红,“在外头流亡时,小桃老是娘娘累坠。现在女人间的细碎琐事,总算能帮到娘娘一二,小桃很高兴。”
“唔……”
“这场大婚,祁梓墨毫偶然向,还真让人吃惊。你们八年伉俪,到底是甚么干系?他竟然从未碰过你。”轩辕长倾紧盯着夏侯云歌的神采,试图从她脸上看到哪怕一丁点的痛色,都能让他放心一笑。
他不否定,脸上多了几分柔情似水,指腹流连地抚摩夏侯云歌玉嫩光滑的肌肤,“豪杰难过美人关,大略就是说你如许的美人吧。上官麟越因为你,也敢与我暗自为敌了。”
夏侯云歌抬眸望着他那俊美出尘的容颜,眼底一片腐败,映着烛火如缀满繁星般灿烂。
早膳还是熬得软烂的米粥,吃着虽淡然有趣,却也不那么腻烦,总好过油腻腻的东西让人反胃好。
南枫的度量,都未曾让她如此安稳过。经常被一些支离破裂的梦境,折磨得转辗反侧。
小桃又选了个素色斑斓云纹长衫,为夏侯云歌穿好。脸颊略微施了点粉红胭脂,神采才红润稍许,不至惨白蕉萃,让人一眼看出病容。
夏侯云歌眉心一紧,正要命人打发走,小桃却低声提示道。
想到昨晚,夏侯云歌莫名脸侧微热,心口也有些突突的跳。
这感受如此奇特,她明显痛恨讨厌轩辕长倾到顶点,为何还似有莫名誉力牵引着她向他靠近?
可贵一夜好眠,竟是在一个讨厌之人的怀中,睡的如此安好。
“奴建兰见过王妃娘娘。”
夏侯云歌慌了心神,吃紧喝道,“我在小月子,你不晓得?”
两个女子温馨如画,花容月貌妍丽才子,各有风韵。不见涓滴胡想中那样的气势放肆,亦不似北越国那些女子那样坦白莽撞,倒是实足十的江南女子婉约含蓄。
自从有身,她便开端钟爱清汤寡水的吃食。偶然还会格外想吃辣味,怎奈养病中,小桃半点辣味不敢给她解馋。
一家三口……
夏侯云歌双眸瞪大,推搡不开身上的沉重,手上又用那副玉镯钳制,就仿佛困在水洼里的游鱼,只能原地打转摆脱不开束缚。
而身边的轩辕长倾早已不知去处,模糊昨夜从未曾来过,未曾睡过她的身边。
不知不觉间已睡沉,待再展开眼时,天气已透明大亮。
轩辕长倾的吻蓦地停下,却没有放开她的唇瓣,望着指缝中在灯火下晶莹的潮湿,心口莫名一疼。
夏侯云歌有些惊奇,她们一言不发,是来做甚么?轻咳一声,这两位美人也总算有了反应。
“第一次见面,娘娘不给她们上马威,也不能叫她们把娘娘看轻了去。贵气风雅又不张扬,反倒让她们心有顾念,不敢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