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孔善的人,这翠巧倒是有几分本领。”
妒忌的火焰在心中点亮,翠巧握紧了拳头,果断地推开了那碗玄色的药汁。
“如何,那蚯蚓被骗了么?”
说着便伸手解自个儿的衣带子,夏季衣衫轻*薄,纹斛白日里有太阳可晒也穿得未几,扯了两三下便暴露乌黑的肚皮。日日似这般晒着,裸*露在外的颈项垂垂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蜜色,从脖子延长到锁骨,随后步入还是白净的胸膛,仿佛蜜水注入雪原,染蜜的雪原当中还飘散着两朵红梅,瞧着分外的甜。
夏季蚊子多,纹斛刚感觉脸颊有点儿痒,下一刻就挨了一耳刮子。
南华本就比别地儿更热些,卫宁长年在北方呆着不免有些适应不了这边的湿热气候,这段时候为了给蛊虫找吃的他更是日日顶着盛暑漫山遍野地搜索新奇的肉类,哪怕有内力护体也免不得要出一身臭汗。
巴掌一摊开,公然有只被拍扁了的死蚊子,附带另有指甲盖儿那么大块儿的血渍。
日子啊,苦也好乐也好,端看自个儿如何过。
母蛊虫已经绝食好几日了,纹斛体内的子蛊又从休眠状况复苏过来,得亏遇着隆冬临时压抑住,不然还不知要冻成甚么样。饶是如此纹斛还是不好受的,白日还好,夜里总要被冻醒好几次,卫宁没法,只得抓紧时候寻觅肉食好让纹斛离开苦海,无法事与愿违,大至牛羊小至蚂蚁苍蝇,母蛊十足不屑一顾。
在外头晒了一日的卫宁更加感觉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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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宁轻车熟路地将人从躺椅上抱了起来,纹斛可贵主动勾他,他却似不解风情般又躺回了摇椅,再将人紧紧圈在怀中,长腿一蹬,竹椅便载着两人悄悄闲逛起来,像儿时的摇篮,也想风雨同舟的划子。
孔善防备地看着纹斛,眼睁睁看着纹斛笑成个眯眯眼。
“管得住!”
“我猜的。”
“哪有这么娇气——你做不做,不做我自个儿处理。”
孟尡一抬手,立即就有四个壮汉抬上来两口大箱,不待孟尡叮咛便挑开了盖子,左边阿谁是满铛铛一箱金子,而右边阿谁,竟装着个遍身珠宝华贵逼人的绝色美人。
这是孔善第一次瞥见母蛊爬出这么远的间隔,本来如同蜘蛛腹部的大包已经全瘪了下去,如果不是往各方延长的蜘蛛腿儿普通都触须还在,他几近要觉得这玩意儿全部身子都爬出来了。
“那位高人估计眼神儿不好。”
纹斛向来都不是被回绝了一次就会不美意义尝试第二次的人,山不就我我便就山,他干脆丢掉手里的闷嘴儿茶壶,得寸进尺地把手伸进卫宁的衣服里。
孔善心虚地看着卫宁,上回被打得太惨,乃至于现在瞥见卫宁的拳头他身上就模糊作痛。
孔善一惊,
“这条蚯蚓如何会这么长!”
“真的”
那东西压根儿就没钻出来,比用生的苍蝇肉去勾引都不如。想来当初武帝也不是没试过熟食,只是没有生鲜血气的东西母蛊压根儿不睬睬,更别说吃一口了。
脾气好的人可贵生机,一旦生机,等闲就能烧得你灰飞烟灭。
孟尡是淇县的处所官,淇县紧邻南华,受灾也最是严峻,这半年来卫诚驻扎此处倒是让淇县百姓能略微喘口气,只可惜——朝廷派来的将领都难以保命的虎狼之地,他孟尡戋戋一介文官,凭甚么在淇县安稳活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