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这是要上哪儿去?”
“劳牛公公替咱家给淑妃娘娘捎个信儿,圣上今儿个肝火不旺,还是例便可,旁的无需操心。”
“不操心不操心,这是我们淑妃主子的福分呢,只夏季里燥得荒,今儿个怕是很多加几样去火的?”
语毕,撒腿跑得缓慢,想拦都拦不住。
蜀国进贡的上品绢帕,宫里怕也只要这位主子气用来鬼画桃符。
李丰杨是前不久才叫驽勒请进宫来的,因着威武漂亮才情过人,非常受了一阵儿独宠,只可惜好景不长,打从冷宫里头来了个薛相公以后他便没了昔日报酬,门庭萧瑟,比个怨妇还不如。
纹斛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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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迟早死在这张怄死人的嘴上。”
王富财焦急领着人畴昔瞧,恨不得长出八条腿儿一口气跑到圣上面前,却不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拦了来路。
畴前驽勒恶名远播,凡是活力就没人敢往他身边凑,这些日子却不知怎的转了性,旁人不明起因,可往跟前凑的胆量却实在大了很多。李丰杨已经好些日子未睹圣颜,又不肯放下身材眼巴巴凑上去跟女人争宠,好轻易比及皇上龙体欠佳的“好动静”,正想名正言顺地去看望一番叙话旧情呢呢,没成想却吃了个闭门羹。
驽勒暴饮暴食导致上吐下泻,连早朝也歇了一日,恰好不肯叫太医,好似个负气的娃娃普通,却不知他这脾气是闹给谁看的。近身服侍的人急得团团转,顶上没有太后,宫里位份最高的也只要个淑妃,那是个胆量比鸡心还小的定希冀不上,旁的几位娘娘相公倒是凑上来瞧过,可惜全被挡在了门外,王富财算来算去,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去冷宫请了纹斛。
纹斛的脸被捏得变了形,瞧着也不比灰头土脸的天子好多少,父子两个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狼狈。
呸。
李丰杨来不及禁止,只愣在原地眼睁睁瞧着王富财往淑妃宫里走去,双腿发软,身子不听使唤瘫在了地上,摆布扶不及,只得跪下惊呼——
小兔崽子看着糟老头子笑,糟老头子看着小兔崽子笑,父子两个都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可神采却同在御书房里头逗蛐蛐儿时没半分分歧。
王富财抬出了天子本就是表示他别做胶葛,恰好李丰杨瞥见了他中间站着的纹斛后死不肯让路。
关头是圣上竟然还照做了!
看我的巴拉拉能量~\(≧▽≦)/~ 谁知王富财竟然不肯透气儿。
牛儿谨慎摸索,王富财这回正眼看了他,可这一看却看得他腿肚子直转筋。
虽说瘦得有些折腾。
“老头儿,放心去吧,我如果还喘气儿就不会缺了你的纸钱。”
咋跟个女人似的。
王富财看了看气势汹汹舂花生的天子,又看了看随性舒畅吃花生碎的纹斛,一时也感觉希奇。
“你把日子定得这般仓促,这婚事定面子不了,人小女人家一辈子只嫁这一回,生生叫你糟蹋了,人招你惹你了要使如许毒的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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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谀你估计死得更快。”
“回相公话,是这个理儿。”
“哟,瞧我这眼神儿,这不是李相公么,主子急着归去服侍皇上呢,走得急了竟没留意您也在。”
卫诚捏着那张标致的脸,许是被这双眼睛里向来未曾变过的玩世不恭激愤了,拇指食指微微用力,下一刻那双眼睛就疼得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