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面上含笑,施施然随她去见了袁承海,一副仙气缥缈的神棍样儿。袁承海见了他,也是和颜悦色,第一句话是:“莫先生请坐。”
袁承海出宫后,独自回了府。
过了一会儿,薛寅突破沉默,“陛下但是身材有恙?”摆布撞见了,既然不该晓得的已经晓得了,不如问个明白。
柳从之将何去何从?此局又将何解?
却听袁承海淡淡道:“我只来就教一点,莫先生可识得曾纵横杏林二十余年,人称圣心阎罗的传奇名医,莫羽?”
莫逆微微闭目。
薛寅看她一眼,悄悄拍了拍她的肩:“你好好养病,我们就此别过。”
柳从之含笑:“你望天下平顺?”
薛寅用略微猜疑的目光看着柳从之的背影,微微皱眉。
人确切是找着了。
外有月国虎视眈眈,内有内贼通敌卖国,更有狼子野心之辈企图杀柳从之,谋国篡位。
柳从之浅笑着看了一眼薛寅,而后以袖掩口,再次低咳了一声,薛寅见状,悚然一惊,只因柳从之唇色艳红,袖口微见赤色。
袁承海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
此人究竟是……
莫逆沉默好久,终是一叹,“袁爷说得对。”
“敢问先生可否识得此人?”袁承海眼也不眨,持续发问。
他在柳从之部下的日子能够不好过,但若柳从之失势,他的日子会更难过。他能跪降柳从之,却不代表他能跪降别的任何人……起码跪柳从之,贰心折口服。
他静了一会儿,淡淡道:“那请袁爷带路,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此言一出,莫逆的神采微变,过了一会儿才笑道:“曾有听闻。”
师兄……
薛寅道:“是谁奉告你这么做的?”
薛寅倦怠闭目,他嗜睡不假,但绝非毫无警悟心之辈,那日竟任凭一个大活人混进本身房间,兀自无知无觉,的确可谓平生之耻。他叹了一声:“迷药在熏香中,那日的香是你亲手点的,你有甚么要说的么?”
有毒中圣手在,又有皇宫大内的药藏,解药研制是顺理成章的事,只需两天时候,这场瘟疫风波仿佛就能像之前的刺杀事件一样,隐于无形。
他笑道:“我本名莫云,承蒙家师收养,得以传其医术毒术,只是当年幼年浮滑……”他顿了顿,却不说此中详细,只道:“被家师逐出师门,谓为一声憾事。”他略微一顿,“我脾气违逆,从不以真名示人,不知袁爷是从哪儿得来的莫云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