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寅避而不答柳从之的疑问,柳从之微微一叹,答道:“这药性子颇烈,一旦服下,七情上脑,如若不敏捷纾解,则如百抓挠心万虫噬体,其痛苦可堪酷刑。虽是风雅之物,却也实在能当毒物用。”
柳从之出奇的安然,态度也不像平时装腔作势,而是真真正正地温和。薛寅却不看他,也不吭声,转头看那被绑的月国军人。
柳从之一贯有自知之明,薛寅当然不喜好他,可他也确切救了此人。和柳从之一起流亡实非他所愿,但是一晃神,他对柳从之的态度就从纯真的“敬而远之”变得非常庞大。回想起来,也不知当作何感触。薛寅垂着眼,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答话,只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