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送信的厉明不这么想,收信的柳从之也不这么想。
小薛王爷一念至此,再看柳天子一张毫无瑕疵的笑容,不知为何面前一黑,表情非常的……庞大。
屋内陈列简朴,游九出来第一眼就瞥见了端坐屋内的柳从之,柳从之一垂眼,也看清楚了游九的模样。
小游九罕见地傲娇了,啧啧以小游九的厚脸皮真不轻易
说扔,这确切是用扔的,力道不小,直直往柳从之脸上砸,柳从之面色稳定,随便探手接过了,就听游九粗声粗气道:“这个是给你的,她让我给你。”
柳从之笑了笑,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薛王爷伸个懒腰,被柳天子震得有些发木的脑筋一转,突然想起了一事,顿时面前一亮,目光炯炯昂首看柳天子,柳从之被他打量得一怔,问道:“如何了?”
厉明也当然清楚是谁在背后给他拆台,现在厉明如柳从之所愿和纱兰的人对上,厉明势弱,倒是渐觉不支,危急关头,厉明做出的判定的是,寻求柳从之的帮忙。
游九拿不太准为何薛寅会带他上路,他同薛明华亲厚,与薛寅干系也不错,但他确切也未曾想到薛寅会带他上路,可已经在路上了,游九也没甚么可说的,比及了地头,他倒是可贵循分了一会儿,只谨慎打量四周环境,并稳定走动,更不肯惹是生非。
薛寅道:“请陛下稍等半晌。”
作者有话要说:赶出来了,内牛满面滚去睡。
柳从之笑看薛寅有些含混的神采,而后一正色彩,提及了闲事,“你看看这封信。”
能够说,厉明向来视柳从之为眼中钉肉中刺,即便昔日与纱兰斗到最要紧的关头,他尚要分神搅一搅北国的浑水,此人对北国的态度可想而知。月国近年武力强大,但越是强大,就越是不循分,企图介入北国富庶,这一战迟早都会有,只是赶在这个月海内哄,南朝一样内哄的当口,几方权势相互管束,局势就显得莫名庞大。
柳陛劣等来了本身等候已久的东西,表情非常愉悦,放动手札昂首看一眼好久不见的薛王爷,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温和的目光直直撞入小薛王爷眼底,直看得小薛王爷头晕目炫,心跳慢了那么一拍,才算醒过神来,唤道:“陛下。”
他与柳从之水火不容,这类关头向柳从之乞助,岂不是笑话?
柳陛下声音放得极柔,柔得几近能拧出水来,薛小王爷尚沉浸在柳陛下的美色里,晕乎乎的如在云端,听到这一句,可算是回过神来,冷静昂首看柳陛下,“还好。”
游九不料他就这么认了,怔了一怔,等怔完,一张小脸就红了起来――小家伙不知是在气甚么,咬着细白牙齿,脸涨得通红,瞪着柳从之,很有些咬牙切齿的做派,连常日的伶牙俐齿也不见了,这么气了半晌,俄然哼了一声,突然从衣服里取出一样东西,一抬手扔给柳从之。
小薛王爷一时走神,还没来得及辩驳,这事就已经成了定局,顿时有点愣神,随后转一转眸子,又不吭声了。
柳从之又笑:“你本年多大?”
薛柳喜相逢,柳攻喜逗猫,薛喵脑内小剧院已经丰富到将近烧脑了。
老话说血浓于水,血缘这东西说来非常奇异,柳从之对此却无多少感到,他平生无爱人,无子嗣,即使走到了最高处,也不过一介孤家寡人。可直到这个小孩在他面前一站,柳从之才恍然发觉,所谓亲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