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印已至山穷水尽之地,如此境地,放放狠话实在普通,但冯印的语气过分笃定,她对这位冯大人非常体味,不然也不能将其迷得神魂倒置,短短时候内就让其牵肠挂肚,冯印的语气实在过分笃定,以她对冯印的体味,此言……多数失实。
柳从之平叛返来,肃除冯印,威势犹胜初即位之时,更何况他此番返来,还带回了流落在外多年的小太子,新皇无后本是很多人一块芥蒂,现在天子有后了,有些民气头一块大石落地,松了口气,也有民气头大石高高悬起,不得安宁。
与此同时,千里以外的月国,另一场纷争却到了最紧急的时候,有人要夺皇位,有人要保皇位,皇室内哄,大臣分门别派,军队骚动,百姓不安,一场竞相追逐的大戏,谁是棋手,谁是棋子?
她初见柳从之时,年事尚轻,十几岁华龄,实在未曾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走到如此境地,但转眼间回顾云烟已尽,韶华付诸流水,想来也是荒唐,但却也……无怨无悔。
屋外月色洁白。
是夜,薛寅重得高床软枕,当夜喝得酩酊酣醉,呼呼大睡,大梦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是日,冯印被抓,柳从之重掌宣京,皇宫又换了仆人,可谓是风水轮番转,几家欢乐几家愁。
一句话出口,海日惊奇地睁大眼。
柳从之问她此后如何筹算,要尚她金银珠宝,赐她平生繁华,听来倒是动听之极,可惜她却……毫无筹算。
冯印双眼发红。
而现在……
海日目中闪过一丝讽刺之意,点头道:“不错。”
白夜深深看她一眼,摇了点头,“我是白夜。”
她出身凄苦,年事尚幼时便卷入战乱,九死平生逃窜,颠沛流浪,终究倒是被月国王子收做女主子保住一条性命,今后流落异国,卷入风尘,步步走来,皆是身不由己,痛如锥心。
这位陛下眼皮都没抬一下,那张八风不动稳如泰山的面孔实在让人觑不出端倪,不起火也不吃惊,只含笑一扬眉:“想晓得朕还能活几天?”他俄然用上了“朕”这个字眼,这个字由他念来平平平淡漫不经心,倒是冯印心尖刺,一句话出口,冯印面庞扭曲,额上青筋毕露,描述狰狞至极,激得他身上的毒发作得更短长,浑身抽搐。
第二日,病情已经大好,看似身材无恙的柳从之突发疾病,病情直转而下,瞬息间生命垂死,命如风中残烛。病情一经传出,满朝才改了姓的大臣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不知所措。
冯印阴沉沉道:“这事还真难查,不过一查清楚了,有些事也就跟着想明白了,比如薛朝那死鬼天子为甚么会落到俄然病故,棺木停在宣京到不了皇陵,最后尸身腐坏不知去处的了局。他但是交了你这个仇敌……他不死谁死?”
柳从之微微一笑,眼神倏然温和下来,寂静了半晌,含笑安闲道:“你想看也无妨,只要你有命活得那一天。”
本来薛瞄返来不管如何也要见见神棍的,但字数一不谨慎爆了以是就没写到那儿。。。让我再思虑一下。薛瞄瞄可贵返来让他先好好睡一觉【趁着年青多睡觉少熬夜,别学隔壁那只早晨睡不着一肚子算计的狐狸(⊙v⊙)
白夜一身灰衣,手脚上都戴有枷锁,这枷锁扣得极紧,他不知是使了甚么体例才硬生生爬到了树上,但也只能勉强在树冠上趟一趟,再往上就爬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