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探子被揪出纯属偶尔,但他投毒之计却不能就此功亏一篑,让薛朝人自相残杀也是好的。
月国人躬着身,谨慎翼翼道:“还请陛下先将我送出宫,届时我自会奉告陛下用法。”
“……今大薛愿与月国重定边疆,自溟河以北尽归月国……”
天狼说到辛秘二字,月国人神采已惨变,而后神采越见惨白,等天狼说完,面上已经毫无赤色。
薛寅跟个大爷似地躺在椅上,斜眼看着此人,眉头微皱着,“我记性不太好,让我想想……你那天说,月国愿助我撤除柳从之,前提是……重划边疆?”
薛寅说到“天狼”二字,天狼几不成见地叹了口气,说到“送客”二字,天狼余暇的左手稍抬了抬,而后闪电般擒出,苗条十指成爪,几近在顷刻间扼住了月国人的咽喉,此时薛寅说到“无期”二字,因而天狼的长指稍稍一动,悄悄松松扭断了月国人的脖子。月国人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就咽了气。天狼从脱手到杀人不过半晌间的事,脱手前几无征象,行动快若惊雷闪电,洁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连一丝杀气也无。
“这个嘛……无从奉告。”天狼悄悄把玩手上玉片,“至于这所谓辛秘――将这玉片放入沸水中煮五个时候,待其硬化,而后碾磨成粉,再次加热,我说得可对?”
月国使臣面上闪过一丝忧色,敛眉道:“那陛下请先签一份国书,同意重定鸿沟。以后小人立即将那样东西双手奉上,助陛下度过难关。”
月国人道:“是,陛下。我虽不知内里环境,但按我所知猜测,柳从之雄师必然已然近在天涯。陛下并无太多时候,而利用我之战略,必能重创柳军,若能趁机杀伤柳从之,叛军崩溃崩溃指日可待。”
“那是一个密处……平凡人绝难找到,需得由我亲身去……”
“说我心黑,你不也一样。”天狼凉凉讽刺,而后一顿,“他约莫不是月国天子派来的。”
天狼点头,“陛下真筹算用它?要我帮陛下算算过几日的风向么?”
“第一,月国天子已缠绵病榻好久,海内权势纷杂,相互管束,有力制定如此战略。”天狼淡淡道,“第二,据我所知,上一次利用月色明的月国将领,是月国三王子的母舅。”他看了看手中玉片,“这东西用得好了,杀人无算,所向披靡,但是月国却仅用过他一次,你猜为甚么?”
柳从之军功彪斌,前些年代国还未堕入内哄,厉兵秣马,大肆南侵,却终究败于柳从之之手。现在月国海内浪花滔天,实在腾不脱手来对于薛朝,却也要来这一手,为了肃除柳从之,不吝奉上绝毒月色明。
月国人死不瞑目,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天狼抽回击,讨厌地擦了擦本身的手,“下主要杀你本身杀,这活计我不爱干。”
薛寅与天狼端的是共同非常,月国人在一旁说,天狼一旁润色,偶尔还价还价,一份仓促简朴的丧权辱国条约就此出炉。天狼写得一手好字,字字工致萧洒,文采也是不俗,语句被润色得非常美好,直把一旁的月国使臣看得心花怒放。国誊写就结束,薛寅待墨水干了,将其交予月国人,笑道:“好好收着,可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