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一脸苦逼,心说我半天不吭气就是为了降落存在感,你们如何还是找上门来,看着二老虎视眈眈的目光,踌躇老半天倒是说道:“入的我家门,都是我的老婆,天然没高低之分,我都欢乐心疼。”
李秋水笑骂道:“你这小傻瓜,能有夫君心疼,才是我等女子最幸运之事。如果你能过的好,外婆却也是走的放心。”说着,她看了符敏仪一眼,又是说道:“不过你年事小,怕有人仗着年长欺负你,却也需谨慎。我房间第二幅画后有个暗格,你自晓得开启之法,内里是这些年来我汇集的宫内大臣的账目罪证等,信赖以你手腕,有了此物,自是能如我在时那般节制他们。凭此依仗,你倒是能多帮些夫家,也好有说话的本钱。”
二女点头称是,眼泪还是不止。
两人互瞪一眼,倒是转向王鹤,同时问道:“混小子,你说谁才是大妇!”
巫行云想了想,却终是点头道:“想不起了,过的太久了,健忘了好多东西。不过那段日子,倒是平生中最高兴的。”
只可惜无崖子本就规复功力不久,只几句话工夫,便已靠近油尽灯枯,面庞也是刹时老化,如同其他二老普通。但三人虽命不久矣,倒是嘴角浅笑,似得了大满足,大欢乐,实在令人恋慕。
无崖子又是一笑,竟是拉起二人空余之手,缓缓输入内力,让世人都是一惊。
无崖子倒是一笑道:“皮色肉相,我怎会在乎,你俩在我心中老是二八韶华,终是斑斓才子。至于秋水,你但是我老婆,我如何怪你,何况我亦有错。事到现在,再谈这些有何意义?”
来人恰是无崖子,他瞧了二女一眼,点头道:“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倒是你小子好福分,今后可要诚恳以待,听到没?”
巫行云李秋水惊呼:“不要!“”罢休!”,连王鹤也是仓猝说道:“徒弟,你别打动,实在我能够……”
巫行云心知现在面色衰老,扭头说道:“师弟,你别看我,我现在……欠都雅了。”
二老听他前半句,均是欢乐非常,听得后半句,又是豁然畅怀,均道:“是呀,如此存亡当头,谈这些却也偶然。”
李秋水也不在乎,道:“不喝便不喝了吧,你认账却也不是一两次了。记得十六岁那年,咱俩打赌谁能跃过山前那条小河,我轻身工夫自幼便有天赋,倒是我赢了,你承诺带我下山去吃糖葫芦,却老是认账,到现在我也没吃得你请的糖葫芦。”
此话一出,二老均是喜不堪收,目光更是落在无崖子身上,再也容不下其他。看的王鹤一脸佩服,暗道:一脚踏两船还这么光亮正大,诚哥的棺材板要盖不住了啊。倒是对人不对己,端是无耻。
“那便多谢师姐了。”李秋水笑笑,对李清露说道:“清露,你这孩子心机颇多,虽是无法之举,但现在有了夫君,倒是不得再由着性子,当多听他的话才是。”
李秋水也点头道:“是啊,最是……高兴。”说道此时,两人竟是有些气喘有力,短短几句话,已然是老了很多。满头黑发变白,脸上更是添了很多皱纹,目睹就要油尽灯枯,力竭而亡。符敏仪李清露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只恨不能取而代之,又怕惹二老悲伤,更是不敢抽泣,忍的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