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饮完此杯,王鹤又是斟酒夹菜,萧峰便还罢了,阿朱本是慕容家的丫头,虽日子过的富庶,但到底是下人,略显难堪,不由开口说话,打断了王鹤的行动,只听她说道:“没想到王大哥家大业大,也要操心这很多,我还觉得你是整日里躺在床上,数动部下送来的金子玩哩。”
王鹤人精,发觉到阿朱神采企图,当即顺势停动手来,将象牙筷子放于一旁,再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这才说道:“世人都当我富可敌国,却不知我又支出了多少艰苦。真说来,一开端我也只是想做些小本买卖,图个安身落命的本钱,没成想买卖越做越大,部下人也是越来越多。就算我想洗手不干,也要为他们考虑,总不能让他们辛苦一辈子,却还是个跑堂打杂吧。因而等我攒了些银钱,便让最早随我打拼的七八人去开了第一家分店,算是让他们后半生有了下落。没成想,这却好似立了不成文的端方,以后每过得几年,便有表示杰出,资质出众的伴计被安排去开了分店,如此来去,就连我也没想到竟能做下如此家业,想干休,却更是身不由己了。”
阿朱又问:“这是何意,我却不大明白。”
王鹤点头道:“确切如此。高氏垂帘听政,启用司马光等,规复古法,让官家非常不满,只是因高氏专断跋扈,才无可何如。我既是得知了此动静,才想到直接入京面圣的体例。果不其然,官家听了我说处所官员贪污败北,大为大怒,赐我金牌一面,再遇恶官,可便宜行事。”
萧峰却有些担忧说道:“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二弟还需谨慎才是。”
王鹤点头道:“倒是如此。以是说那慕容家想要复国,觉得挑起战乱便可趁机起事,殊不知打天下简朴,坐天下难,凭他慕容家一介武夫,能管理的好国度才是有鬼。”
王鹤也不在乎,道:“说出来也没甚么,这本就是官官皆知的事情,你俩一个是我结义大哥,一个是……是我将来嫂嫂,到也无妨。”
王鹤又自斟一杯,饮完才接着说道:“实在从官家将金牌递于我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天下皆知了。哦,我是说,皇宫里统统就全都晓得了。”
王鹤笑说:“高氏当然晓得。只不过她毕竟一女流之辈,垂帘听政已是她的极限,本就不敢再更进一步,武则天可不是大家都能做的。她现在年事已大,如此对峙,也不过是舍不到手中权力罢了,一旦归去,这天下还是是官家的天下。满朝文武也是清楚这点,只是明哲保身,不肯触她霉头罢了,干脆两面奉迎,即顺从太皇太后懿旨,亦对官家恭敬有加。不然等官家亲政,第一个清算的就是他们。”
王鹤倒是不知本身莫名其妙被喂了一份狗粮,持续说道:“官家不满高氏在朝,成心亲政,只可惜人单势孤,没法成事。适值我这商贾奉上门去,恰是打盹赶上了枕头,一拍即合。他给我金牌,倒不是要我真的去杀恶官,只是给个身份的意味,申明我是皇权一派。我就是悦来,以是世人也都觉得悦来是在官家授意之下开设,便不会也不敢再难堪于我,反而大开便利之门。于外,我可为官家拉拢官员,于内,我亦可出帮助官家拉拢民气,至于那金牌,不过是此买卖的凭据罢了,真想拿它去治那些赃官贪吏,倒是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