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慕华应了一声,略一沉吟,说道:“当日您受了第三掌,虽是功力深厚,却也被击飞老远,待得萧大侠抱您出去寻我,已是面如金纸,存亡悬于一线。也亏是您神功护体,再加上我妙手回春,才得保了您的性命!”
黑衣人还是是用的般若掌,他右手在胸前凝而不发,再次问道:“小子,你悦来堆栈家大业大,就连我也听过。我这一掌下去,你却九死平生。你当真舍弃了那繁华繁华的日子,为一结义兄弟白白送命?”
黑衣人恶狠狠说道:“好小子,给你留些情面,你却不领,当真可爱!你虽内力深厚,但我亦不弱,我再出掌之时,便是你毙命之刻!你当真不怕?”
王鹤点头道:“如此,多谢伯父了!”
王鹤想要说话,一张口却感觉嗓子干哑疼痛,只收回‘荷荷’两声。薛慕华本就只是浅眠,听得声音便立即醒来,见王鹤复苏,当真欢乐,仓猝拿过中间的茶水,喂予王鹤,只听他说:“掌门可算醒来,您已昏倒了三天,先别急说话,且喝些水来。”
世人都是一愣,心中说道:做错了事,本当报歉。这倒是理所该当,可现在这世道,哪小我不是先行抵赖一通再说,如果遇见辩才了得之人,倒置吵嘴也不必然。当下长叹一声,对王鹤愈发佩服起来。
黑衣人道:“好一个信义之人,本日我便成全了你!把稳,我要打你胸口!”最后一句话倒是主动留手,奉告了王鹤他击打的处所,也好让他能凝集功力防备。他前两掌已发觉王鹤胸口奇特,能吸本身掌力,虽亦于凡人,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这类奇特工夫也不奇特,故他此次特地打向胸口,心中却也不想坏了这年青人道命。
王鹤睁看眼,倒是发觉本身躺在床上,盖着丝绸缎面制成的被子,薛慕华正坐在一旁打打盹,模糊可闻声外头鼓噪,不知在做些甚么。
王鹤笑答道:“自家兄弟,当两肋插刀!”乔峰更是说不出话,只是点头不止,却将这份恩典服膺在心。
王鹤道:“不敢解痛恨。只是代其报歉,伯父如果持续寻仇,我亦不禁止。何况做错了事,本当报歉,有何奇特?”
黑衣人大怒说道:“你受了三掌,便能解我痛恨,让我谅解那些恶棍强盗,当真痴心妄图!”
黑衣人仰天大笑,只是笑声苦楚,惹人哀思,只听他道:“好笑啊好笑,我本是苦主,却埋没多年不敢以真脸孔示人,连我都觉普通,可现在却从一小子嘴上听到这人间正理,当真是白活了数载!”说着他向王鹤抱拳道:“王鹤,老子平生从不平人,本日算是服了你。你放心,非论第三掌以后你是生是死,老子都会把事情来龙去脉告之峰儿!”
黑衣人也不辩驳,只是说道:“那这剩下的最后一掌,你是接还不接?若你服软,我可看在峰儿面上,放你一马!”这一句峰儿,更是落实了他的身份。
王鹤喝完了水,感觉嗓子舒畅了很多,才开口问道:“我大哥在哪,那黑衣人呢,内里何事如此鼓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