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闻了闻盏中酒水披收回的香气,这才说道:“二位豪杰,不嫌我商贾之人,愿与我共饮,便是真是疼死,那有何妨。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有朋友伴随,别说仅是过后痛苦,便这酒乃是穿肠毒药,却也当时如饮甘露。”
王鹤略一沉吟,回身向众酒客说道:“谢诸位厚爱,刚才是鄙人考虑不周。但这结义酒倒是我新酿,产量未几。我包管,一月以后将敞开供应,再不敷衍。”
乔峰兴趣勃勃的端起酒盏,可看段誉双眼迷蒙,却又说道:“段公子年青,烈酒伤身,随便就好!”
王鹤二人又看向那白衣公子,对方苦笑一下道:“二位都是人中龙凤,一名是天下第一帮的帮主,一名是赤手兴家的陶朱翁。与之比拟,我不过是一个仰仗家中父辈的无用之人罢了,说出来本是徒增笑耳。可本日在两位面前,小弟也不敢有所坦白,鄙人姓段名誉,乃是大理国镇南王之子。”
三人对视一眼,均不再多言,手中酒盏悄悄一抵道:“干!”说着便同时抬头,再翻酒盏,已是空空如也!
“如此好办!”王鹤答道:“今乃我三兄弟结义之日,此为一喜;结义酒面世,此为二喜;诸位多年厚爱,才有悦来此时,此为三喜。如此三喜临门之际,我王鹤也不是吝啬之人,从今起到结义酒正式售卖,我悦来堆栈统统酒楼非论酒水饮食,留宿茶点,全数都免费开放。但只能在店里吃,不成打包带走,不知诸位对劲否?”
段誉大感光荣,赶紧说道:“小弟不堪酒力,二位兄台请自便……”
这话算引发世人同感,刚才观三兄弟喝酒,更是被酒香所引,又见三兄弟豪放,一时候了此茬,这会想起,纷繁叫唤买酒。乃至私行竞价,将结义酒炒到了一坛一金的天价!
段誉脸上是通红,不知乃酒力而至因,或是被言语所感,他亦起家向王鹤敬道:“王大哥当头棒喝,让小弟忸捏。论豪杰,小弟远亦。但若二位哥哥不弃,小弟本日便舍命陪豪杰,醉死方休!”
来人将三人酒盏倒满,举酒说道:“鄙人姓王,单名一个鹤字。乃是这悦来堆栈老板。本日见二位豪放,不似吾等俗人,刚巧新酿出窖,便借花献佛,与二位交个朋友。”
那桌上已经坐了二人,一人是个大汉。长得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隐有风霜之色。另一人则是个白衣少年,漂亮乌黑,儒雅漂亮,只是身上衣衫不整,眉宇间透出一股苦楚孤寂之意。
不过吸引世人的不是二人本身,倒是二人身边落起的二十来个酒坛。这时,两人也再干了一碗,那大汉一抹嘴巴,豪放笑道:“好生痛快,小二再打二十斤酒来!”
乔峰王鹤对视一眼,尽在不言当中。三人也不是陈腐之人,并未设立香案蜡烛,只是将桌子推开,对着楼外同时跪下说道:“皇天在上,本日我乔峰(王鹤、段誉)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说完便碰碰叩首八下,互报春秋,乔峰老迈,王鹤其次,段誉最小,三人互称兄弟,接着将酒水拿起一饮而尽。
来人坐下,先向白衣少年点头至礼,然后拔出酒塞,为二位斟酒。一时候酒楼高低香气四溢,引得世人纷繁探鼻而嗅。再看那酒液,银丝挂盏,纯洁透亮。
王鹤慢腾腾的为二人再斟满酒水,问道:“能再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