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圆秀实在犯了一个经历主义弊端。还在魍魉界的时候,有北辰魔君在的魔宫当然是万千妖修魔修求职的第一挑选,别说是养鸟了,就算是变成鸟被人养他们都能突破头地往前冲。但是这是个新的天下,而在修行者的天下中非常驰名誉,也非常有钱的阿赞丹底子不晓得北辰魔君是哪根葱。
他拎起瘫在地上的巴颂,顺手收了法器,感慨道:“真是细心又会持家的人啊。”
他看起来不太安康,但眉眼间却有种贫乏赤色的凌厉之美。
然后对上阿曼丹的目光,圆秀沉默了一下,问他:“传闻这里的阿曼是黑巫师的意义,被人这么称呼,你就没有一点负心吗?”
“真是仁慈的人啊。”圆秀看着他,俄然感慨道。
阿赞丹:“……”
“哦,不美意义。”他解释道:“太久没做王谢朴重了,佛法不太高深,顺手给你美了个白。”
感遭到摆脱法器的力质变得大了些,圆秀如有所思地看了阿赞丹一眼,“罢了,我就先给你发点员工福利吧。”
至于他身上那些上百万的名牌腕表,几十万的定制西装,以及十几万的头层小牛皮鞋,在圆秀的眼中都更加一文不值。
胸口短促地呼吸着,穿戴宝贵西装的腿不时抽搐两下,在凡人中身材前提并不算差的贩毒个人老迈看起来随时都能断气。
他终究挑起一边唇角,暴露个说不上讽刺,也说不上胆怯的笑容。
也就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
――用刺满满身的玄色符咒束缚住这群小东西, 像父亲一样哺育他们, 教诲他们作为“人”应当会的东西……
那些诡异的玄色刺青消逝了。
而比及他们终究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人”时――
圆秀这才想起来被他晾在一边的乃巴颂。
更加果断了要为魔宫挖到人才的设法,白衣佛修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和顺慈悲。
说完,降头师的身材逐步变得干瘪,萎缩,比及再一眨眼以后,原地只留下一个等人高的,五官俱全的稻草人。
――这便是个充满感激的亲亲了。
他拿畴昔解了锁,看到了大门徒新发的朋友圈。
“这个凡人对我毫无用处。”他总结道。
圆秀:“……”
先长一双比神识跑得还快的腿吧。
化神期佛修用真元吟诵的超度经文,凡是情愿被度化的,都消去一身因果妄念,投身六道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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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花圃内的鸟妖炊事比较好, 生得越来越多, 这些刚出壳的小小鸟玩皮又不听话,到处粉碎灵草,作为魔宫外务总管的圆秀已经烦恼好久了。
是以他对于“养鸟”这个事情不予置评,而是悄悄一笑,“等你能抓到我的时候再说吧。”
他面前玄色的小鬼们先是凶悍地想要摆脱束缚,但能将人体切碎的锋利爪子在空中无处着力,他们凶恶地瞪视着圆秀,口中收回嘶嘶的威胁声,在发明昔日依仗的手腕无济于过后,身影在钵盂的法力下越来越淡的小鬼们终究将乞助的目光望向了阿赞丹。
鬼域路的大门翻开,尘归尘,土归土,生人逝者各有归处, 他的所作所为, 并不希冀从这群小不点身上获得酬谢。
“我的员工福利都收下了,想跑?”
一小半是圆秀的,一大半是阿曼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