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如许,我和周伯还是吓得够呛,周伯抖索着说:“看来凌先生说得没错,如果半仙的尸身不烧掉,就会出怪事!”
我朝堂屋的门口看了看,又侧耳谛听了半晌,感觉还是不当,便又打通了周伯家的电话,将这事跟他说了。周伯大抵在用饭,一听我说完,“铛”地一声,传来了一阵脆响,是碗落在地上被摔破的声音,而周伯那头也没了说话声,我忙叫道:“周伯,周伯……”连续叫了好几声,才传来周伯的声音,他近乎颤抖着说:“你先别走,等我过来。”
“妈的!”二叔骂了一声,顺手将堂屋的灯拉亮了。屋里当即大亮,我们这才发明,棺材盖就在离门口不远的地上,我还差一点踩到上面去了。
“你还不明白?”周伯几近气愤地叫道:“昨晚半仙就出来把老翁家的鸡全咬死了,今晚又从棺材里跳了出来,你还说它不会伤人?”
二叔胆量较大,翻开手电筒走向黑猫刚才跑去的房间,我再次朝空荡荡的棺材里看了看,迷惑地问:“莫非半仙叔变成了猫?”二叔说:“不成能,它就算变成了僵尸,也不成能变成一只猫,这屋里的臭味这么浓,尸身应当还在。”
如何会有声音从堂屋里传来呢?并且声音这么大!
它公然乍尸了!
一只浅显大小的黑猫,眼睛油光发亮,昂首望着我们,目光幽深阴沉,令人发寒。
莫非——吴半仙乍尸了?是它将棺材盖推开了,棺材盖砸在门上,然后收回刚才的那阵重响?
他这时已走到了门口,我不经意发明中间那屋子里的床边站着一条黑影,忙叫住二叔,二叔闻声问:“如何了?”我仓猝冲了上去,想抓他的手电筒去照那黑影是甚么,俄然,一阵冷风传来,从房间里蓦地窜出一具黑物,直挺挺地朝我和二叔撞来。
二叔的嘴唇动了动,没有接上话,大抵是想不出应对之辞,便望向周伯问:“阿谁木易呢?如何还没有来?”周伯也皱着眉头说:“是啊,这么晚了,她还来不来呢?”
我心一紧,这是人的脚落在地上的声音。
周伯神采惨白,喉节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二叔说:“应当没有变成僵尸,我估计是那只黑猫跳到了它的身上,前人及官方称,人死时偶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狗鼠甚么冲了就会假重生,植物灵魂附体到尸身,即平常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整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让重生的尸身野兽般的乱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完整死了。”
不大一会儿,周伯便来了,右手握着一把柴刀,左手拿着一个手电筒,气喘吁吁,想必是跑来的。他神采极丢脸,一看到我便问:“半仙出来了吗?”我说没有,仿佛一向没有动静了。周伯提了提右手中的柴刀,用手电筒去照门,谨慎翼翼地走到门口边上停了下来,一副步步为营、如临大敌的模样,侧耳仔谛听了一会儿,屋子里仿佛还是没有甚么动静,便望向我问:“你真的听到声音了?”
这时,那黑物已跳到了堂屋,我定睛一看,倒抽了一口寒气,是吴半仙!
“那也不必然。”二叔说:“半仙固然乍尸,但并不代表它会伤人。”
看来周伯也吓得不轻。
“乍……乍个JB!”二叔骂道:“你是不是又在唬弄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