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叫欧阳媚为蜜斯,莫非是欧阳媚请来的仆人?
是一个女人,我的手机光正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惨白而阴沉。
“啥?”我吓了一跳,莫非有鬼?忙四下张望,可除了瞥见黑乎乎的楼阁和天井树以外,别无他物,那里有甚么鬼?
“哼。”木易二话不说地便朝楼梯口走去,白脸女人当即挡在她面前,板着脸问:“你干甚么?想硬闯么?”木易冷冷地说:“大师心知肚明,你要么让开,要么,把欧阳媚叫下来。”
“站住!”我当即喝道:“把周玉勇叫下来。”
因为我们是不请自来,面对白脸女人的诘责,一时不知如何答复。我朝木易与陈瑶看了持,她们的神采也不太天然,便朝白脸女人问:“欧阳媚和周玉勇呢?”
“鬼鼓掌!”木易轻声念叨。
陈瑶微微朝我这边靠了靠,我觉得她惊骇,她俄然脱手,在我背后用力推了一把,我惊呼一声,身子径直朝里冲去,脚下在门槛上一绊,差一点颠仆在地。而我的身子因为惯性朝里跨出四五步才停下来。
“我若不呢?”白脸女人的眼中掠过一丝寒气。
我怔道:“不是你……你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吗?”
“在睡觉。没经我的答应,你们竟然擅自闯了出去,在我没有报警之前,顿时分开。”她说完回身便朝楼上走去。
是欧阳媚的声音!我昂首便朝楼梯口望去,却并没有瞥见欧阳媚,但是,听到她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了下来。
却听得陈瑶说:“那就是鬼鼓掌?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鼓掌,你们看,这里既有柳树又有鬼鼓掌,这家屋子的仆人在作死。”
她站在楼梯间,并没有走下来,朝我们看了一眼,一张俏脸当即黑了下来,活力地问:“是你们?你们来干甚么?”
那女人嘲笑了一声,阴沉沉地问:“你们是谁?谁叫你们出去的?”她说着不知按了那里,头顶上的头俄然亮了。借着灯光,我细心一看,发明面前的这个女人三十来岁,较清癯,皮肤又嫩又白,只是一双眸子子非常地乌黑,令人思疑那不是眼睛,而是一对黑玛瑙。
“切——”陈瑶白了我一眼,一副极鄙夷的神采。
白脸女人冷冷地说:“蜜斯在楼上歇息,跟我交代过,今晚不见任何人,你们请回吧。”
“好了,别那么多废话了。”木易打断了陈瑶的话,对白脸女人说:“你把欧阳媚叫下来。”
我见她俩就要打起来,朝楼上望了一眼,提腿便要朝楼上跑,可才跑出两步,突闻从楼上传来一道叫声:“你们在干甚么?”
“是吗?”白脸女人轻哼了一声,明显不信赖,朝木易与陈瑶看了看,又问:“她们也是蜜斯的朋友?”
“那就对不起了。”木易想绕过白脸女人,白脸女人将手一伸挡在木易面前,阴沉着脸问:“你想私闯民宅么?”木易并未答复,突然脱手,一把抓住了白脸女人的手腕,悄悄一甩,想将白脸女人甩出去,但白脸女人并没有被甩出去,反而抓住了木易的肩头,活力地喝道:“小丫头,你太张狂了!”
进了铁门,是一条铺有鹅卵石的石径巷子,弯曲折曲成S型。门路两旁是草地,草地上还长有几棵矮树,经风一吹,树叶哗哗作响。不远处另有几棵垂柳,经夜风一吹,柔嫩的柳枝随风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