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林见他满脸的严厉,与路氏对视一眼,脸上的笑都淡了很多,半晌才道:“好啊,那就去堂屋吧。”
路氏立时满脸的笑,“恒儿,善善,你们如何这时候过来了,有甚么事儿吗?这两日恒儿瞧着神采又好了很多,都是善善你的功绩。”
季善忙笑道:“娘别夸我了,我甚么都没做,是相公本身根柢好,也是娘把他照顾得好。”
沈九林已是脸红脖子粗,胸脯也是狠恶起伏个不断,咬牙道:“老四,你无缘无端不会说这些话,不会有如许的设法,你奉告我,是不是谁对你说了甚么,是不是谁逼你了?老子还没死呢,这个家就只要老子一小我说了能算,其别人说甚么都不管用!”
一家子遂鱼贯去了堂屋里,各自落了座。
沈九林神采仍然非常丢脸,“老二,你去内里看看你三弟返来了没……”
季善将世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先一步折回了堂屋:“爹,兄嫂们都来了。”
直至见乌青着脸的路氏冲她点了头,她才起家出了堂屋,叫百口人去了。
话没说完,已被沈九林给怒声打断了,“沈恒,你晓得你在说甚么吗?你老子我和你娘还没死呢,分甚么家,你是感觉我们家名声太好,巴不得给弄臭了,巴不得全村儿的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儿呢?你给我出去,刚才的话我就当没闻声,今后也不准再提一个字,出去!”
沈九林红着脸喘着气没说话,待儿子儿媳们都进了堂屋后,方沉声道:“老三媳妇,老三说他今儿甚么时候能返来了吗?前几日他不是都返来得挺早,今儿如何还没返来?”
季善闻言,一时不知该不该听沈九林的,只得拿眼去看沈恒,见沈恒一向低着头,只能又看路氏。
温氏忙扶着腰出了堂屋,果见沈树已进了院子,她忙冲他招手:“相公,爹娘和大师伙儿都在堂屋里。”
倒真是挺巧的。
“你说甚么?”
沈九林与路氏刚歇了中觉起来,就见沈恒与季善过来了。
沈恒见路氏还要再说,赶在她之前开了口:“爹、娘,我这会儿过来,是有一件闲事与你们说,我们去堂屋说话儿吧?”
季善见他跪下了,想着所谓的“夫唱妇随”,也只能跟着一起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