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闻言,这才不再说甚么扣银子的话,小声道:“行,那我不跟你算得这么清了,你直接取银子给我就是了。只是你真的不消陪我一起去,你本来就忙,姑爷也忙,哪能为我再迟误时候,我真的能够本身去,叫一个车,报上处所,不便能够了吗?”
固然车钱来回起码也得几十文,实在令人肉痛,但谁让她不认得路呢,那便只能费钱了,不然找不回家来了,可该如何是好,不就这辈子都再不到她的孩子们了吗?
季善笑起来,“您老办事,我再没有不放心的了。现在我们火锅销量还是那么好,气候也还这么冷,就先持续卖着吧,等转头气候和缓了,我再给店里添一种新式的吃法儿,想来该当也能赚很多银子。”
季善与沈恒先笑着给她行了礼,又给叶家三个小辈都发了红包,才随叶太太进了家门。
说完便回身往厨房去了,背影又轻巧又袅娜。
季善发笑,“我可不是特地来催您的,不过是想着这会儿回家也没事儿,以是干脆过来瞧瞧罢了。倒是今儿瞧得太太和大奶奶气色都好了很多,孩子们脸上笑容也多了,我总算能够放心了,就是顿时书院就都要开学了,您老想好要送了大哥儿去那里读书未曾?我瞧他又懂事又聪明,可不能担搁了。”
季善在飘香又待了一会儿,算着时候只怕周氏与杨嫂子该从玄宁寺回家了,遂坐车也回了家去。
季善见状,内心当然晓得是如何一回事儿,却少不得还是要低声问一问杨嫂子,“杨嫂子,莫非你们一向上香到下午呢,不是说好吃了斋饭,就去庙市逛逛,然后回家吗?如何你们都两手空空,甚么都没带呢?”
府城自不是清溪那样偏僻的乡间能比的,加开恩科的旨意天然叶大掌柜也比季善和沈恒都要先晓得,之前只是听到了风声,到底做不得准,等旨意下了,才算是真正做得准了。
但既然老天爷偏巧选中了她,她和原主偏巧还同名,都叫季善,那便申明冥冥中统统该当都是必定好了的,乃至极有能够原主就是她,她就是原主,她们底子就是一小我,比及了合适的契机,才终究合二为一了罢了。
沈恒道:“彦长兄还没返来,应当是有人请用饭,也不晓得回不返来吃晚餐。你先与杨嫂子说好嘛,转头再与孟二哥说也是一样,他必定不会说甚么的。”
“买了的,不过他还在睡,看来昨儿真喝得很多。我这就给他煨到锅里去,杨大哥那一份儿我倒是刚才返来就已经给他了。”沈恒道。
周氏忙道:“不消去最大的庙里,就就近找一家就是了,心诚不诚又不在寺庙的大小,善……你也不消陪我去,我一小我去就行了,你尽管忙你本身的去。”
待瞧得马车停下,下来的公然是季善与沈恒后,叶太太一张脸立时笑开了花儿,“一早就盼着太太和沈相公了,总算把人给盼来了,快屋里请,屋里请。”
本身则加快了用饭的速率,很快吃完漱了口,方坐到季善面前笑道:“还当太太今儿没空过来呢,没想到还是来了。今儿买卖一样很不错,固然传闻城里新开了几家与我们同类的饭店,但我们毕竟是‘老字号’了,一时半会儿间,还是抢不了我们买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