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那是你们店主娘子吗?真是好生姣美,不怪能与府台蜜斯交好。”
话音落下的同时,自有着前后都缝了白底黑字“飘香酒家”字样同款玄色衣裤的小子们端了早已切好的卤味上前,请路人们咀嚼。
叶大掌柜闻言,这才吐了一口长气,浑身没那么生硬了,低声道:“给太太添费事了,您放心,我哪怕就是死,也毫不会扳连了太太的。”
“这还用说,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来找费事,府台蜜斯岂是大家都惹得起的……”
季善脸上也早已尽是笑容,因为猜到舞狮队是谁给请来的了,待低声与叶大掌柜和叶广一说,“府台蜜斯必定顿时到了。”,父子两个神采也终究好转了几分。
随即事前雇好的吹鼓队也到了,吹吹打打的,再加上巳时一到,便“噼里啪啦”燃放起来的鞭炮,立时一派的热烈,引得人们纷繁立足旁观。
季善则独自去了后厨。
这下还打甚么落水狗,连他们大爷和郭家属里的几位秀才老爷举人老爷在堂堂四品大员的府台大人面前,都算不得甚么了,何况他们这些旁人暗里群情的‘狐假虎威’的人呢?
算了,且由得他们蹦跶吧,莫非他们还能蹦跶出花儿来不成,且打死叶文的人是大爷,又不是他们,把叶家统统都收了归去的也是大爷,就算将来他们有才气有机遇报仇了,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必定也只会冲大爷去,与他们这些喽啰何干?
“你们店主娘子是如何与府台蜜斯交好的,真是好福分……”
季善看在眼里,不由大是佩服,放心的去了后厨,换过衣裳后,便与叶广一人一口锅,按客人们点的单,做起菜来。
“不怪叫飘香酒家呢,这香味儿的确飘得够远,也够香的,转头必然要尝尝去……”
叶大掌柜今儿换了一身洁净笔挺的新衣,是叶太太带着叶大奶奶连夜给他赶做的,固然没有他以往当聚丰楼大掌柜时的衣裳好,一样让他穿出了之前的气场与风采来,看着就让人无端的佩服。
叶广遂又上前,低声向叶大掌柜开了口:“爹,我师父让您进店先喝杯茶,缓一缓,说府台蜜斯很快就要来了,他们毫不敢轻举妄动的!”
季善忙道:“甚么扳连不扳连的,您这话也太见外了,他们也没阿谁本领一手遮天……”
人群里那几个聚丰楼的人这会儿的确又惊又怒,却又无可何如。
只得出了店门,本身上前低声道:“叶老,先出来吧,本日是我们饭店的好日子,断不能让几只臭虫,白白影响了我们的表情和蔼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也信赖有朝一日,您定能让他们为现在的所作所为,支出十倍代价的!”
本来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了,偏仇敌还挺放肆,还敢找上门来,乃至极有能够连他们现在独一的也要再给他们夺走,或是粉碎掉,换了谁能不气不恨的!
关头他们此番来痛打落水狗,也是瞒着大爷的,转头万一惹出了甚么祸事儿来,大爷只怕第一个便不会饶了他们。
可当真算来,就算连送三日的卤味儿给路人免费咀嚼,也就几百文钱的事儿罢了,这么年青,又是个弱质女流,却如此的老道,如此的才德双馨,沈相公可真是太有福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