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得季善没有再说后,才又笑道:“我和相公都晓得你们的情意,真的,这个家里说是说都是亲兄弟姐妹,但一母同胞的可只要我和四弟,当然与旁的都不一样,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就许你们事事想着我们,不准我们事事想着你们呢?我现在手里另有些银子,我们家也还没分炊,那家里便该当出一部分相公读书的银子,如此一时半会儿间,我们还是周转得开的。既然周转得开,当然就不能望着你们,你们再有那也是你们的,若月月都周济我们,时候一长,养成了我们不劳而获,只等着你们周济的风俗,你们当是为我们好呢,那才真是害了我们。”
宋氏立马会心,起家谨慎翼翼的赔笑着说了一句:“娘,还是我去做吧,您和大姐二妹四弟妹稍等半晌,我很快就能做好了。”
不想随即就听路氏说,今后她两个儿子读书的束脩季善与沈恒都给出了,沈桂玉立时又转委曲为喜起来。
章炎因忙道:“四弟妹千万别感觉过意不去,既是族里长辈们都同意的,当然要一视同仁,乃至我们更该以身作则才是,不然如何故服众?转头弄得功德变好事,就更是有违你们造福族人的初志了。”
一时宋氏做好了酒酿圆子,大师都热腾腾的吃了一碗,公然由内自外都和缓了起来。
路氏这才笑着与季善道:“既你二嫂去做了,我们就等着吃便是了。对了,你大伯母方才让你二堂嫂来问我们,这几日到底做的甚么好吃的呢,那么香,说不但他们,后村儿的人都闻见了,想问一问明儿去他们家团年时,能不能让大师伙儿都尝尝。”
如果让季善晓得沈桂玉正想甚么,少不得要憋笑一场,然后说沈桂玉想的是对的,他们的确也就只靠着叶大掌柜,赚了点小钱儿罢了,这个“斑斓的曲解”省了她多少事儿。
娘儿三个说话儿时,沈桂玉心机却都在方才出去了的宋氏身上。
章炎与沈青忙都肃色点头:“四弟妹放心,我们必然不会说漏了嘴的,这年初,本来就该闷声干大事,闷声发大财。”
“恰是这话。”
说着想到章炎也在孟夫子的书院呢,那可比沈松一个半大孩子会照顾人多了,又看向沈青笑道:“倒是我脑筋一时抽了,竟健忘他二姨父了。二妹,等正月十五你外甥们去了学里后,还要请二妹夫千万多多照顾一下外甥,多多指导一下他们的学问才是啊。”
路氏待菜都筹办得差未几了,大抵数了一遍,好有十七八个了,才松了一口长气,笑着与季善道:“每桌十七八个菜,已经很能瞧了,便是再多来些人,也不怕不敷吃,闹笑话儿了。既如此,善善你且回房换衣裳去吧,万一待会儿老四的同窗们有带女客来的呢,必定都得你去号召,就是要打扮得漂标致亮的才好呢!”
弄得季善都觉得本身莫不是一个不重视,插手了甚么夸夸群了?
只笑着问路氏道:“娘,我感觉有些冷了,只怕大师伙儿也都一样,这炭盆到底只烤了表,烤不了里啊,不如我去做些酒酿圆子,大师都热热的喝一碗?必定由内自外都和缓了。”
沈桂玉叹了一口气,“可不是么,新掌柜到处挑刺儿,你大姐夫早前又有些涣散……偏叶大掌柜现在的饭店开在府城的,如果开得近了,做生不如做熟,你大姐夫还能够再跟了叶大掌柜做事儿去,现在也只能谨慎再谨慎的做着,看能不能让新掌柜放心,好持续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