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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朴的几句话,在坐的都感觉这个新进门的小媳妇不简朴,面对长辈说话面不改色不说,竟然还说的那么滴水不漏,首要的是,挤兑的三太太说不出话来,就惹人沉思了。
闻言,顾清宛又忍不住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身边群狼环抱,她能放心才有鬼了。只是看着兰逸轩受伤的手,到底没说出辩驳的话来。
那边三太太呵呵干笑了两声不再说话,见状,李侧妃忙笑着打圆场,这话题就此打住了。
便笑道:“三婶儿言重了,清宛出自贩子,那里比得上三婶儿身材贵重,只是行事凶暴了些,让三婶儿见笑了,不过三婶儿存候心,侄媳妇已经叮咛人把贵重物品全锁在了库房,不会呈现三婶儿担忧的那种环境。”
顾清宛莞尔一笑道,“如何会,三婶儿能提点侄媳妇,是侄媳妇的福分呢。”
王妃听了,倒是满脸笑容,拉过顾清宛的手,悄悄拍了拍,“是逸儿心疼你。”
三太太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顾清宛听得云里雾里的,直到听到,“传闻昨儿逸儿发脾气砸坏了一张桌子,可真有此事?”才反应过来是在与她说话。
在宁国侯府时,那些踩高捧低的人她见很多了,诡计手腕她不是不会,而是不屑。
次日一大早,顾清宛先去给王妃请了安,然后婆媳俩又一块儿去了孙老夫人的院落。
顿了顿,见三太太沉了脸,想说话,就抢在她前头道,“不满三婶儿说,家父家母晓得侄媳妇行事毛躁,备嫁奁时,那些个桌椅柜子之类的不免多备了些,破坏一些倒也够用。”
那边三太太气到手里的帕子都快绞断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顾清宛,阴阳怪气道,“逸儿媳妇真是身娇体贵,不谨慎碰了下桌子,就要把桌子砸了,改天如果碰了古玩名画,逸儿莫不是要把东西全摔了,撕坏吧?”
顾清宛眉毛一挑,不动声色的瞥了屋子里的世人一眼,暗嗔道,不会又出甚么幺蛾子吧?
过了一会儿,内里出去一丫环,附在王妃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王妃眉头拧了拧,就起家走了,本来是筹算带着顾清宛一块儿分开的,不过却被孙老夫人拦下了,来由是想让顾清宛陪着说会儿话。
王妃最不喜别人拿兰逸轩脑袋有疾说事,三太太却张口就来,不由沉了脸。顾清宛也不喜好三太太这么咄咄逼人,说得仿佛兰逸轩对她有多大定见似的,这话要被传了出去,她还如何在王府安身,估计到时一个奴婢都能随便欺负她。
当即就笑道,“谢三婶儿体贴,不过,相公他没欺负我,是我不谨慎在桌子上磕了一下,相公为我出气,才……把桌子砸了。”越说声音越小,直到最后羞的神采绯红。
“逸儿这孩子就是脾气急了些,也不大记得事,那是他小时候受过伤的原因,你是他媳妇,要多担待些,别跟他普通见地。不过话又说返来,逸儿脾气虽不算好,但也不会无缘无端发脾气,你刚嫁出去,许是不大抵味他,今后熟谙了,也就好了。”
一一见了礼后,顾清宛自发的站在王妃身后,敌不动我不动的充装木头桩子,听李侧妃和三太太等人逗孙老夫人高兴。
顾清宛一听,嘴角就勾了起来,短短几句话就把她说成了祸水,今后依兰阁如果有甚么东西坏了,不见了,还不都得算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