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宛丫头……”
“嗳,别管她了,”顾喜凤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冲李氏问道,“弟妹啊,你就给大姐个准话,能不能劝劝元河去老宅看看咱爹咱娘?”
“嗯,大姑说的我都明白,人要学会宽大。”顾清宛附和的点点头,随后又话锋一转道,“但是大姑,您也要晓得,这世上老是有那些人,把你对他们的宽大当作他们不要脸的本钱,你越让步,他们就越会肆无顾忌的踩踏你。相反的,如果你够硬气,他们才会不敢看扁你。”
“你如何晓得?”顾喜凤猜疑的问道。
合法李氏摆布难堪,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绝时,顾清宛的声音在厨房里响起。
“唉!”
顾喜凤听到顾清宛的话,甚么也没有说,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这个嫁出去的女人也问不了了。
“你说这事,大姐倒是想起来了,你大嫂说了,清雯是脑袋磕坏了,神态不清,才做出那些事的。大姐跟你说,这事跟咱娘可没有干系,另有清雯都被你大嫂送去尼姑庵了,你就把这事给忘了吧。”
“我……”
见顾清宛面无神采的走进厨房,李氏颤抖着嘴,仓猝想开口解释。她不晓得小女儿是甚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她惊骇小女儿曲解本身承诺想和老宅那边和好,整颗心像是在锅里油炸普通,烦躁的不可。
“唉,大姑晓得了,看来是大姑美意办好事了,”顾喜凤沉默了半天,沉沉的叹了口气,以后昂首深深的看了顾清宛一眼道,“清宛丫头,别的呢,大姑今后都不会说了,大姑只但愿你明白,天下无不是父母,等你今后当上母亲就明白,拉扯大一个孩子是多么不轻易。”
“大姑,甚么都不要再说了,今后您也不消再逼迫我娘了。”顾喜凤刚想开口,就被顾清宛给打断了,“是,我奶生了我爹,可她跟我娘没有干系,我娘从出世就没吃过顾家一口米,没喝过顾家一口水,以是也用不着低三下四的去受她的气。您有甚么话就对我爹说,他想如何做就如何做,我娘不会禁止的。”
顾喜凤沉着脸,神采不愉的看着李氏道,“大姐晓得这么些年,让你受委曲了,可谁家不是如许过来的,咱娘是不对,但是她千辛万苦生下元河老是真的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元河也为了你出了族,你另有甚么不对劲的,再如许对峙下去,不是让元河夹在中间更加难吗?”
“清宛丫头,你过分份了,再如何说她也是你的亲奶奶,没有她,哪来的你爹?没有你爹,哪来的你?做人要晓得知恩图报,不然会天打雷劈的。”
顾喜凤这话说的倒是不错,顾清宛正筹算着开春买几个仆人来着,等手里有闲钱了,再多买些地,如许一来,可不就是跟地主家的日子一样了嘛。
当时晓得顾清雯被顾清宛一家扣下了以后,郭氏就对外宣称顾清雯得了怪病,人已经送去了比来山头上的尼姑庵里。她猜想顾元河为了顾老爷子的名誉,定然不会将事情闹大,以是顾喜凤才会如此说。
“大姐莫非忘了四丫头落水和元河受伤的事情了吗?”过了半晌,李氏幽幽的说了一句,“我不会再让本身的孩子遭到伤害了。”
“呀,是清宛丫头啊,大姑正和你娘说话呢,这里没你的事,去,找你弟要柚子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