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宸从桌子上舀了张纸递到宛清手里头,“把这个给母妃瞧,母妃就不会见怪你了。”
宛清听了直眨眼,随即笑笑不语,没启事才怪呢,她但是只问是不是与先王妃有关,可没说与她的死有关,她这算是不打自招了么,中医学最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不当在看病方面要凸起,就是平凡人的神采,那也是能通用了,她那一刹时的踌躇逃不过她的眼睛,她身上要没点老夫人的把柄,老夫人自恃身份犯的着跟她过不去吗?更何况这么多年从未死过要她命的心,伏老夫人就更是了,搏命的护个妈妈,宛清现在火急的想晓得让老夫人忌讳的事到底是甚么,是不是先王妃的死与她有关,没准就能借着这事狠狠的打击她。
宛清听了别有深意的瞥了眼那瓶子,“难怪侧妃常叫宛清多跟你学学呢,这瓶子装着确切养眼很多,也难怪老夫人疼你了,大嫂忙着给老夫人送香,宛清就不担搁你了。”
元妈妈听得睁圆了眼睛,宛清当是没瞧见她惊奇的神采,扶着她稳稳的坐着,那边竹云倒了杯茶来,宛清恭谨的递到元妈妈手里头,歉意的道,“今儿怕是吓坏了,先喝杯茶压压惊,都是宛清的错,要不是我找你要荷包,也不会害你……。”
那小丫环忙站起来,瞥目睹宛清出去,忙让到一边去。
宛清无辜的点头,活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绵羊,胆怯怯的道,“她就说了这么多,我再问她就不说了,先王妃死了好多年了,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她说的是真的吗?”
紫桃听得嘴巴就长大了,还是头一回见丫环怒斥主子的呢,再看宛清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样,不由昂首望了望天,就听宛清叮嘱道,“嘴巴紧点,下回记得叮咛制衣坊将裙做的再短一点。”
元妈妈连着点头,瞧着宛清的眼神暖和慈爱,主子有个好孙媳,有她陪着孙少爷,主子泉下有知也该对劲了,她心底跟明镜似地,少奶奶想晓得先王妃的事是假,用心探她和老夫人的纠葛才是真的,只可惜那事她不能说,王府里一滩水深不成测,她越是往上面查,伤害越是大,老夫人就不说了,她跟在伏老夫人身边这么多年,也不晓得她内心想的甚么,当初为何冒死的救她,到底和老夫人说了甚么才保她一命,若只是舀她来威胁老夫人,大可直接送她走,那样不是更好吗?
之前是由着宛清指导,垂垂的元妈妈就说开了,这些事怕是压在内心好久了,就像大水开闸,一发不成清算,宛清越听内心迷惑越是大,先王妃好好的为何会落胎还形成大出血,既是止了血,身子日渐好转,为何最好还是死了,先王妃身后,老夫人就舀一件小错事逼着元妈妈给先王妃陪葬,当时候是伏老夫人救她一命,自此就跟在伏老夫人身边了。
宛清想着,嘴角的弧度就越弯越大了,她乐的瞧见那一天的到临,才回身,那边冰娴郡主带着丫环百合过来,宛清忙福身,冰娴郡主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体贴的问宛清,“你的毒清了没,如何还来老夫人屋子里?”
宛清听了忙叫人抬进屋来,瞅着冒着寒气的大冰块,宛清咧了嘴笑,很好呢,东西南北四府不能从公中舀走半个铜板,这些怕也是不能舀了,恰好舀来拼集她了,忙靠近瞧着,也不晓得干不洁净,不然那来做冰镇,还能够做冰淇淋之类的,只是今儿时候不早了,从早上起到早晨就没歇,还是比及明天再筹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