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废料,追一个将死之人都能追丢了,要你们何用?”郎亦雄是越想越窝火,肝火难消,当初策反王然颇费周折倒也顺利,几经运营觉得全面之时便派出皇屠和直属亲卫欲活捉昌明神教教主之女西宫美雪,挟之以谋江湖。几个月畴昔了,西宫美雪被莫名之人救走不说,本想抓住战奴设下垂钓圈套引的西宫美雪前来,再擒之,以实现预定打算的夙愿。现在打算再次成空,心中愤怒可见普通。要说也只能怪这两名亲卫不利,甚么时候汇报不好,偏又刚巧赶上鬼宗宗主莫道前来拜访,商讨着下一步打算之时。郎亦雄对鬼宗丧失西宫美雪一事本就心存芥蒂,以为莫道对付了事而没有经心极力,才导致本日被动之局面,但又不能明言。毕竟鬼宗和他将军府尚属缔盟,如若流露哪怕一丝的不满,这个奸刁老鬼头定会心生防备,对今后的合作徒增变数,不过该敲打的还得敲打,别以为我郎亦雄是可欺之人,想我郎家称雄域内天下都是咱的,你鬼宗不过是江湖小道罢了,能和我平位订交已经算是给足了脸面,本日也该提示提示你了,免得他日坏我大计。心念一转,沉声问道。
西宫美雪刹时的失神,有种时空倒转的错觉。从这个男人身上映照了太多类似的画面,那是多年的牵挂无声的孤傲,非切身经历难以体味,内心悸动落空安闲。她悄悄的走近挨着关南坐下,双手环膝,望着水中的弯月沉浸在幸运的回想中。
皇屠愣住了,舌头健忘卷归去,像吊死鬼普通张着嘴。
“将军息怒,我二人一起追踪截杀,可那厮实在奸刁,在南郡给追丢了。还望将军开恩,容我些许光阴,我兄弟二人定能擒的他来将功补过。”亲卫中一春秋稍大的青年一头跪下吃紧辩白,他晓得将军暴露这类神采的结果,更是瞥见将军身后的皇屠正眼冒精光的望着他两镇静的舔着嘴唇,额头上阵阵黑线爬动,渗人而胆怯。至于别的一名亲卫早已吓趴在地上,哪有勇气辩白半分,满脑袋的皇屠折磨人的画面。就算是如许他也不得不顶着头皮要求,或许这就是最后的遗言了,不管如何也算是一个机遇,能贪生谁不怕死,苟活也是活总比抛尸荒漠要好。
郎亦雄闻言,来回踱了几步,随即抛弃手中狼毫,哈哈大笑着走出了书房,“好你个莫道啊,成心机......太成心机了...哈哈”,留下莫名其妙的两人,瞪来瞪去。
很久,除了空中吊挂的弯月,水中不见倒影。一艘画舫踏月而来,伴着悠悠笛声,灯火飘忽,荡起了波纹扯破水中的倒影,唯美而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