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后内心转悠着,她很想问,只是不好问。天子看上去对朱谨深就那么回事,被惹怒时甚么重话都说得出来,别的儿子再也没有挨过那样的责训,可她内心还是不安。
沈皇后就扫了她一眼,浅笑道:“贤妃太谦了,三郎温暖知礼,朝野那个不夸,他若还不慎重,本宫的四郎就是只活猴子了。”
贤妃忙道:“多谢皇上——”
“噗嗤。”
她欲言又止,天子扫了她一眼:“如何?另有话?”
“皇爷,贤妃娘娘求见。”
许泰嘉冲她挤眉弄眼:“那你说,你晓得甚么——?”
“皇爷,按理二殿下未娶,臣妾不该出此妄言。但皇爷晓得,三郎这孩子脾气不比二殿下慎重,挨得住冷僻,他好热烈一些。臣妾在深宫,也不知他在内里交友些甚么人,虽则他一贯还算费心,但臣妾怕他年青一岁长似一岁,万一叫谁勾引了去,移了脾气,就不好了。若能娶个老婆管束着,臣妾老是放心一些。”
“好了。”
朱谨深微别过脸去,不语。
沈皇后扯了扯嘴角,叫她免礼。
“我就是乐意,殿下真管着我,我求之不得你信不信。”
天子半闭着眼:“问她有事没有,若无事,朕这里累了,想歇一歇。”
不出天子所料,贤妃所提的也是关于朱谨深的事,不过她见机很多,没有深劝甚么,只是表达了一下可惜,然后就为本身的儿子哀告了。
内侍很快返来传话:“贤妃娘娘说,有一桩事想求皇爷开恩,但既然皇爷累了,她不敢打搅,明日再来求见。”
她把脑袋想破了也没想明白这是如何回事。
她现在完整胡涂,完整搞不懂本身面对的到底是甚么样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