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如何一对帝后啊!
她能闯进皇宫去指着朱谨深的鼻子训他一顿吗?
沐元瑜叫完耻辱劲就上来了,耍赖抱住他的腰,往他怀里躲,含混道:“好话不说二遍。”
滇宁王妃皱眉:“如果本来还罢了,你现在身份不一样,再叫御史说着,恐怕申明不好吧?你少来些就是了,我这里住着,还能缺甚么不成。”
滇宁王妃这一回进京,孟夫人和葛姨娘一起跟来了。
滇宁王妃听了甚是对劲,又感觉女儿在外务上还是略傻,道:“你也不要太放心了,该留意的,还是要留意。”
以是这二人返来王府后,苦苦要求说驰念女儿,想跟着上京看一回,滇宁王妃无可无不成地就同意了,只是跟她们发了话,必须得老诚恳实的,进了京敢找一点不安闲,立即打发还云南庄上去。
滇宁王妃倒并不缺,便是一起北上,觉着冷了, 沿途买了使丫头做了就是, 但女儿提早把情意备上了,她内心也是妥当。
她没有如何打仗过外务,但毕竟是郡王妃的尊位,眼界比普通妇人还是高太多了。
宁宁不记得小时候带过他的这位外祖母了, 但他看够了宫禁的红墙琉璃瓦, 很乐意往外开辟一下新领地, 几次一来,就重新和滇宁王妃亲亲热热的了。
“缺我和宁宁啊。”沐元瑜笑嘻嘻隧道,“母妃别担忧,我内心稀有。那些御史的本职就是监察进谏,我听了这一桩,他们并不会晤好就收,转眼又能找出别的来谏我,反正都是被谏,不如冲着这一桩也罢了。我出宫只为看望母妃,孝道是天下至理,他们就算能拿君臣分界压我,毕竟也说不了太狠的话,由他们说去罢。”
大抵这阵子沐元瑜常把宁宁拐到宫外来玩,太上皇没有孙子陪,不对劲了,见朱谨深要过来沐家老宅,就跟着一道来要孙子来了。
滇宁王妃一边听一边揣摩着,只觉此中很多耐人寻味之处,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以是,你与皇上不那么得臣子的心,反倒是件功德了?”
不声不响就呈现在了门外。
沐元瑜平静地挥挥手,下人们都挥退出去,连宁宁都不叫留——宁宁是个小话痨,很能学舌。才小声道:“母妃,我们关起门说句实话,我这么干,也是给皇上分担火力呢,让一部分御史来找我的事,皇上那边就消停一点了。”
朱谨深按住了她的手:“是很费事,别费事了。”
她不通政事,但传闻过太上皇在位时名声很好的,朱谨深看上去也不是个昏君模样,在云南守城那一阵极靠谱的,如何做了天子,反而混到这步地步了?
四周一圈丫头都听笑了,滇宁王妃无法地伸手点她:“甚么古怪话,只要你才说得出来!”
沐元瑜很无所谓隧道:“母妃,哪个背后无人说呢,叫他们说说好了,我们大量些,不去理他们就行。”
滇宁王妃不悦:“那里够?”
……
滇宁王妃端起茶盏喝口茶润了润喉,畴前滇宁王外头的事她插手不上,现在她觉着,这个滇宁王一手养出来的女儿身上的外务她仿佛也插手不了,那么,她还是过问过问她善于的好了。
宫人端着水盆下去了,朱谨深站起来要走,沐元瑜略急,把他一拉,道:“哥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