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钟持续拾人牙慧,朗朗矫饰道:“缘是五百年前你在佛前许下的一个夙愿;缘是滚滚尘凡中你烟视媚行时一次不经意的回眸;缘是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期会心的一笑;缘是凌晨凝在荷芯的一滴朝露;缘是空谷中你面前飘落的一片红叶……”
标致的吴媚侧头看了看,这个乡间小孩看起来蛮风趣!她诱人地笑了起来。心道:这小毛孩稚气中带着一股成熟和冷峻,儒雅中不乏粗暴和蛮悍,愁闷中却不失阳光光辉,浑厚中夹着些许油猾邪气,青涩里揉着几分猖獗,细心瞧,另有那么一点色迷迷的味道。说到底,这是个亦邪亦正耐人揣摩的半大小子。
起完针,许钟用大夫的口气说道:“坐起来尝尝,看腰还痛不痛?”
吴媚本来就是惊奇许钟的武功技艺,带返来治治病,再找到兰草的泉源,能不能做成买卖还是后话,即便做了买卖,今后也是通衢朝天各走一边,不会有甚么交集。
“你这是陈年旧疾,起码要三个疗程,一个疗程是一礼拜,起码要二十多天,我家里没人照顾,分开的时候太长了也不放心,”
“说得真好!”无缘无端,吴媚的眼睛里有点儿湿漉漉的。
“是啊,我的腰常常扭伤,不知是如何回事?”吴媚话中带着几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