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腐头眼睛一亮,吞了口口水,却还是板着脸道:“光补上如何行?起码得双倍抵了偿差未几。”
楚越笑着接话道:“那我呢?”
只不过,现在死死盯着那口古井的楚越,脸上却尽是震惊之色。
他侧头看了夏冰一眼,只见那丫头就像是甚么都没有发觉到,而是背着双手追逐着阳光下那些随风在院子飘舞的蒲公英,那唯美的一瞬,看得楚越都痴了。
把楚东流书房里的古书都看了个遍的楚越,天然记得那本《承平经》中所记录的内容:“鬼域有鱼,名阴,食尸气而活,初始体若蚓,四十九载若鳝,复四十九载若鲤,厥后蜕形,游不成循迹……”
比及回过神来的夏冰跑畴昔将老头扶起来,脾气跟姓名一样都很古怪的老头,俄然就笑了:“你个缺德小子,有老子年青时候的风采。”
听到这话,陈腐头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但却很好地粉饰畴昔。
古宅很大,分三进三出高低两层,除了有些光阴的沧桑陈迹外,保存得还算无缺。
“如何样,看到啦?”陈腐头嘿嘿一笑,道:“只存活在鬼域中的阴鱼,信赖你们这类人应当多少听到过吧?”
石碑浮水,的确是匪夷所思颠覆了常理,要不是楚越已经是驱物境的气力,已经能感知到六合间一些肉眼看不到的奇物,还真有能够会忽视掉石碑上面那四条近乎透明的怪鱼。
楚越叹了口气,转过甚看着陈腐头,道:“老前辈,这类事情还是不要让别人晓得的好,不然能够会引发一些不好的事情产生。”
见到白叟安然无恙的夏冰,放下一颗悬着的心,责怪道:“陈腐头,你既然醒了,如何叫你也不理睬我?”
“至于你,”陈腐头笑得有些诡异,“就更不是别人了。”
夏冰奸刁地笑道:“晓得啦,三倍赔偿嘛,我记得的。”
楚越哈哈大笑,变戏法一样地从包里拿出瓶国窖,递到了老头的手里,调侃道:“陈腐头,你不去江堤步行街上摆个摊子算命都可惜了,这瓶酒,就当本少爷赏你的!”
说完,就走到井边,咬破指尖,挤出一滴鲜血落到井里。
“哦,本来你是因为这个才不睬我的啊,”夏冰有些好笑,但却柔声道:“此次出来的急,倒是真健忘了,下次来一并补上。”
鲜血融入水中,刹时就消逝不见,但很快,井里的水却俄然间沸腾了起来,哗啦啦一阵作响,然后就看到一块石碑就那样浮出了水面。
悄悄拔起一小撮青苔拿在手里揉捏的老头无所谓地摇了点头,看了夏冰一眼,道:“归正这丫头也不是别人,她迟早是要接我的班,早点见到也没甚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