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口便露马脚,庄晓杰视线一挑,笑问:“你晓得我们见过面?那明天的事他都跟你说了?”
潇潇雨歇被挤兑得无地自容,将剩下的半串土豆放回盘子里,嗫嚅着说:“……那我不吃了……”
“恩恩,我去店里等你,不见不散!”
第二天老范老钟相约歇工,一个去鬼街饱口福,一个去后海找艳遇,庄晓杰做事龟毛,事情上素有完美主义偏向,非要把每个环节都清算顺把稳里才舒坦。因而又伶仃跑去延庆,到魏传英打工的餐馆做了些扫尾采访。此次刚到北京时他只把本次出差当作浅显事情,经历这一波三折倒燃起斗志,誓要将在龙岭村的所见所闻公诸于众,让天下观众齐来声讨冷酷麻痹的村民和尸位素餐的本地官员。告别前他向魏传英包管必然做好这期节目为他们讨还公道,并自掏腰包捐出3000块给她济急,平常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此番抖落一地鸡毛,皆因义愤二字。
“尝尝吧,真的很好吃,不吃你会悔怨的。”
“大大,你事情做完了吗?快出来,我请你吃宵夜!”
庄晓杰赋性恶劣,搞起恶作剧轻易忘乎以是,这会儿打告白打得太入戏,当真咬了一口羊排,很天然的将剩下的递到潇潇雨歇嘴边。
“大大,想死你了!”
潇潇雨歇羞怯浅笑,声音低得要用助听器才气听清。
“我……我只想烤点素菜,解解馋。”
这脑残使坏帮潇潇雨歇制造靠近他的机遇,但如果当场拉下脸来甩手走人,又会显得本身太在乎那小子,还不如保持淡定,用完整的冷视令对方知难而退。
“傻瓜,这一桌烤串就数这个最好吃,你闻闻,单是这扑鼻的浓香就叫人忍不住流口水。再看这鲜嫩红润的肉质,是用小羊羔的肋骨条烤的,在秘制调料里腌制十二个小时,唰上香油,裹上孜然,炭火烤到七分熟。咬一口,入口即化满嘴鲜香,别提多好吃。”
庄晓杰嫌弃的啧啧嘴:“我这大衣值7000块呢,别把你的劣质粉底抹上边儿。”
身边响起狗尾巴草醉醺醺的傻笑,听来锋利刺耳,如一根细细的锥子精确无误戳中庄晓杰的中枢神经,他雷惊似的放手退后,带翻了跟前的水杯。鲜红的草莓汁倾泻在椅子上,被他代价7000块的名牌大衣照单全收,可他阵脚已乱,竟顾不得心疼了。
狗尾巴草颤抖一下,惊骇的望着他,苍蝇腿似的眼睫毛不断颤抖,仿佛鸡窝里的蚂蚱,提心吊胆。八成是想压惊,她要了一瓶红星二锅头,一边大口干杯,一边埋头狂啃猪蹄,再不敢随便发言。
“擦擦吧。”
狗尾巴草天真天真的点点头:“是,我为了等你都没吃晚餐,快饿晕了,你来的时候我正在啃鸡翅膀。”
“这里氛围太浑浊,我们换个处所吧。”
“大大,我还没吃饱呢。”
“那我畴昔找你,你住的旅店劈面有家很不错的烧烤店,我们去那边撸串吧!”
“烧烤太油腻,茹素还是会发胖。”
狗尾巴草低头认错:“对不起大大,我好久没撸串,看到菜单每样都想尝尝,不知不觉就点了这么多……我们先吃,吃不完再想体例。”
潇潇雨歇看起来也很严峻,走到餐桌前来不及收脚,膝盖狠狠磕在椅子上,疼得哎哟一声。狗尾巴草跳将起来,呵呵傻笑道:“潇潇,你也跑来撸串啦,真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