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教员您真是个大好人啊,我们老蔡家赶上您这位救星,也算祖上积善了。”
潇潇雨歇扭了扭肩膀,迭声抱怨:“他可傲娇了,动不动威胁我要跟我断交,不准我跟他说话还不准我对他好。我想见他又不敢见他,每天只能在内心默念他的名字,半夜弦断,你知不知我好喜好你啊。”
亿万头杀马特外型的草泥马正在庄晓杰心中奔腾,他盯着潇潇雨歇目露凶光,蓦地一声大喝挥出拳头,打得他四脚朝天当场打滚。
幸亏蔡家人不晓得“半夜弦断”是谁,还觉得是哪家崇高冷傲的黄花大女人,瞧着风趣的醉小孩格格笑不断。厥后腊梅嫂和魏传英合力将潇潇雨歇架到地上,拍着他的背心灌热水,潇潇雨歇干呕几声,哇哇吐了一地,总算消停下来,却仍断断续续念着:“半夜弦断,我喜好你,喜好你啊……”
魏传英嘴笨,请大嫂腊梅替她发言,腊梅嫂笑眯眯先容:“小庄教员,我们乡间人的风俗是不给客人喝酒就不算宴客用饭。明天你不能喝酒,吃碗酒酿蛋,我们家也算尽到心了。这个蛋是我们自野生的柴鸡蛋,刚从鸡窝里取出来,新奇着嘞。酒糟也是我们本身用糯米酿的,糖是桂花糖,蜜是槐花蜜,吃一碗保你一年到头都顺顺利利,甜甜美蜜。”
“对、对、对……您真、真聪明……”
“这是炖鱼,这是驴皮,这是羊肉,这是鸡块。”夹完还浅笑叮咛:“明天来做客,临时别想减肥的事,用力吃,别让人家白忙活。”
蔡家人便争着为他夹菜,庄晓杰有洁癖,虽说吃东西的不是本身,但看到七八双筷子往一只碗里夹菜仍很恶心,便客气制止。
庄晓杰晓得他在睁眼说瞎话,却摸不透他的心机,不敢再用不异的招数玩弄他。饭吃到半截,魏传英将一碗热腾腾的酒糟炖鸡蛋摆到庄晓杰面前,这道甜点全桌独一份,想是专门为他筹办的。
“交、交警同道,我、我作证……他没、没没喝酒……”
潇潇雨歇用力点头,女人们轰笑一阵,那少女又问:“标致的女人都娇惯,我猜她脾气不是太好。”
庄晓杰的驾照放在上海,没有隔空取物的神通那里拿得出来,正不知怎生应对,那醉鬼歪歪扭扭爬出车门,左脚踩右脚,腾云驾雾般走到他们跟前。
潇潇雨歇被他没头没脑乱揍,疼得满地乱爬,躲到交警身后哭告:“他、他打我……他打我……”
潇潇雨歇喝了几口汤,笑嘻嘻说:“我是想吐来着,可没来得及就滑进喉咙里去了。”
“大伙儿都吃你们的,我来帮他夹。”
“这事上电视后必定会引发有关方面正视,大师要有信心,不要怕威胁,更不要让步,这世上总偿还是邪不压正,苦尽甘来否极还泰,信赖法律最后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他打算先开车去机场,再告诉狗尾巴草来接他的难兄难弟,她要不来就干脆将这头猪扔在机场泊车场自生自灭。可打算赶不上窜改,路上潇潇雨歇建议酒疯沿途折腾不休,一会儿翻开车窗放声高歌,一会儿解开安然带,手脚伸出窗外。庄晓杰一面开车一面禁止,不免顾此失彼,车在马路上左晃右晃,很快引发交警重视。
瞧这德行恐怕醉得连本身姓甚么都记不清,怎能取信于人?交警大叔看他俩年纪悄悄,便苦口婆心教诲:“你们这些小青年专爱胡来,当局一再鼓吹醉酒驾驶的风险,电视上、报纸上相干报导从未间断,你们怎不接收经验呢?是,年底了,庆贺活动多,但要喝酒就别开车啊,出了变乱悔怨都来不及。安然是宝贵的,生命是无价的,你们要为本身也为别人的生命财产安然卖力,这是最起码的社会任务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