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看了我们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自古以来,能登上皇位者,都必须是命在紫薇星宫的,这就叫天子气象天子命格。如果这么说的话,李青流实际上也是命属紫薇……这紫薇星宫呢,倒是天选之人的一种,需求至阳至纯的,倒是跟怜丫头这个五阴之体的命格是截然相反的。可鬼婴……他本就是极阴之物,就算是天子的亲儿子,也是不能登上皇位的。”
亘古的暗中迷雾中,独孤渊的府邸中只要一盏孤灯幽幽燃烧。神采惨白毫无赤色的男人悄悄地躺在榻上,外间保护着的,是独孤幽告急派过来的死侍。
独孤渊重伤昏倒不醒,独孤幽就必须站出来主事。
放肆了惯常的独孤幽,一身风尘疲累不堪地站到独孤渊平日理事的朝堂上时,凤眼一眯,凭着贯日里的说一不二,倒是也略微镇住了些场子。独孤渊的谋士内心都清楚,独孤幽跟独孤渊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这时候除了为独孤幽策划,他们没有别的体例,倒也是绞尽脑汁地给独孤幽在前朝出主张。
李先生本来在一旁看着,却俄然长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没有阿谁需求了,老头子晓得的事情也很多,能够明显白白地奉告你们――当年北境之战开端的时候,刚巧就是鬼婴被立为太子的时候。”
北境昆嵛山关破,多量厉鬼与魔族从阴司与阳间间的交界处涌入到阳间间,在北境搏斗反叛。是不是,跟差未几也是当时候出世在中原皇宫中的鬼婴有干系……
“可现在因果树死了。”我有些怠倦地说,还是带着希冀:“以是……并不是鬼婴的存在触怒了天道,而是天子一意孤行,非要让鬼婴担当皇位,天道才会降下惩罚,不是么?”
独孤渊身受重伤的动静,几近在独孤幽赶到的当时,就被封闭住了。酆都没有几小我晓得这个动静,却明显不包含独孤琴。
“如何会!”我瞪大了眼睛,喃喃有力地辩白:“例子都记录在这里……这只是有记录的鬼婴,说不定,另有没有被记录……一向平安然安的鬼婴呢?”
杀人放火乃至杀鬼,对死侍来讲都不在话下,可照顾身受重伤的主子,还是夙来最为讨厌生人近身的独孤渊,这些死侍每动一下都感觉如履薄冰。
很多时候,并非鬼婴生来就要乱世,而是人因鬼婴,而自乱!
在这本李先生关于鬼婴的手札中,上一次有完整记录的鬼婴,还是近一千年前的唐朝末年了……倒是在央坚嘉尔策跟李青流阿谁期间以后了,又或者说,实在离得并不远?
以后,便是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