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两个男人闻言又是一颤,却谁都没有开口。
当两个男人被离郡轻骑捆绑着丢到洛川马车前跪下的时候,洛川才施施然伸了个懒腰,视野在马车前两个头都不敢抬的男人身上扫了扫,又在那浑身颤抖的年青男人身上停了停以后才缓缓道,“在汉江之上......丢了一小我?”
穿戴侍女服的少女面无神采的听完以后只是悄悄点头说了声“晓得了。”
洛川用马鞭在年青男人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悄悄敲打,“既然丢在那汉江之上,不就是死了的,寻甚么。”
“大人赎罪,我们是从怀城一起而来,倒是在明天赋第一次见到大人们的车队啊......”那中年男人把头抬起一半,又谨慎翼翼的顶回到空中上,“大人明鉴,小人等只是寻人,绝对没有跟踪离郡轻骑,小人等不敢,小人等真的不敢的啊!”
李牧将脚抬起,年青男人稍稍正了正身子缓慢道,“是河内郡太守家的一个小厮,是他从太守家的管家那边听来的,”他昂首看了一眼洛川,又缓慢的看向马车弥补道,“他说他是从太守家的管家那边听来的,大人......”
洛川用马鞭悄悄敲打了一下年青男人的脑袋问道,“丢在汉江上的是你甚么人?”
洛川拿起被老车夫丢在一边的马鞭,往年青男人肩头一搭轻声道,“在汉江之上丢了人,却跑到我离郡的车队里来找是甚么事理?”他看到那年青男人浑身颤抖的更加短长,眼睛一眯怒喝出声,“当我离郡轻骑不敢杀人?!”
年青男人先是面露哀色,“姐姐被带走后娘亲就病倒了,娘亲和姐姐本来打理的事情一时候转不起来,二房......”他随即有些压抑不住的气愤,“二房的那几个就顺势跳出来闹,也实在拉拢着很多亲族长辈改了主张,要求娘亲让出权力......娘亲这些年本就劳累体虚,父亲又是那样一个环境,被这些人不管不顾的闹了一阵就更加的撑不住,请了好些医师都不管用,厥后就......母亲身后二房那边本身也闹了起来,我从太守府那边探听到姐姐能够还活着的动静,就趁着二房那边顾不上的工夫一起跑来找你......姐......”
穿戴侍女服的少女却毫不在乎,只是扭头盯着远处洛川的车队分开的方向轻声道,“如果这是天意,那老天爷对我......”她又转头看向河内郡的方向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喃喃道,“既然汉江龙王都杀不死我......那么有些人......就得死啊......”
车厢当中,穿戴侍女服的少女蓦地昂首,双目圆睁,眼泪流淌,却仍旧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说。
穿戴侍女服的少女双手捧脸用力将眼泪擦干,而后神采庄严的朝着洛川行了三次膜拜礼,然后走出车厢,在年青男人欣喜的目光中和他一起跪在马车边上,仍旧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