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昂首羞羞怯怯的看了云百楼一眼。
“越详确越好,”云百楼笑道,“韩丰是个傲慢的蠢货,你若不给他一份详确的打算,他十有八九是宁肯托其无的,并且.......即便我们给了他这一份详确打算,他也不必然能博得一场标致仗。”
“明白,”女人踌躇了一下又问道,“从传返来的动静看,南夷这个夏季的行动有些大,安阳郡那边已经多次递求援信给到锦城太守府,都是安阳郡太守的亲笔信,可见的确态势危急,一旦安阳郡被破......”
好一阵沉默以后云百楼俄然道,“将永昌郡三支军队的行军打算密传一份给安陵郡南部疆场的将军韩丰。”
安陵郡以西,隔着群山与西夷相望。
“已经筹办好了,只等公子回到广郡,永昌郡北部的三支军队就都会有所行动,一支佯攻安陵郡南部军镇甘水关,另一支则直接超出甘水奇袭川城,都如公子打算的普通,但第三支有些窜改,”女子越说语气里森寒的气味就越浓,说了几句以后她才仿佛惊觉不当,赶紧又改回温和娇憨的语气,“应当是河内郡在永昌郡军方的那人动了手脚,公子本来打算让他们去攻离郡上原军在山谷火线的军镇,他却自作主张改成了去动甘原的流派,真是该死......”
云百楼看向窗外,“本来如果洛天恩没事,他永昌郡北军跃过上原的口儿主动去攻甘原就是给永昌郡掘坟,一旦将离郡这头老虎放出山来,那不管对我广郡还是河内郡都不是功德,但洛天恩要死,永昌郡只会比我们更早获得动静,如果将这件事考虑在内,那这么做倒也讨巧,离郡权贵的老巢尽在甘原,如果甘原有危,那位即将登基成为新任离郡太守的二公子,就算成心给他的亲外公摆脱都窜改不了朝堂民气,只是.......洛天恩必然会在离郡北地留有背工......”
云百楼指了指女人笑道,“如此我就说他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格式好了,”他的笑容垂垂淡了,“这两小我大抵都是射中必定了要在泥潭里挣扎的,旁人想把他们拖登陆看来都不成啊......”他忽的跳转了话题,“我写给陆东风的信送到了吗?”
“他做不成的,”云百楼手上把玩翡翠麒麟的行动慢了下来,“安陵郡驰名无实的太守又不是只要他一个,他们家往前数三代哪个不想谋得一些实打实的兵权,谁又胜利了?他爷爷和太爷爷诡计算计都玩不过当时的军方权贵也就不去说了,他爹装疯卖傻了一辈子,图穷匕见时倒是几乎胜利了的,可最后又如何样?”他摇了点头道,“还是格式太小,只论一城一地之得失,迟早也只是别人家的部下棋子,他也一样,只盯着安陵郡那一亩三分地能成甚么事?”
女人又问,“安陵郡太守那边需求送去一份吗?看模样他是要在这一轮乱局当中脱手谋夺一些实打实的兵权的,如果韩丰也在他的筹划范围内的话,后续永昌郡与安陵郡的战局就要由他来主导了。”
“安陵郡太守的人也去打仗过那小我,”女人看向云百楼的眼神里有敬慕,有畏敬,也有微不成查的笑意。
“送到了,另一封公子让离城方面截获的假信也已经被他们截去了,”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