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纸卷,上面记得未几,南渡八王之乱的谢衡,另有那位名流谢鲲,要说上面有很多人才是真没有。比起琅琊王氏在晋初王览王祥的三公之位,名列西晋诸公之前。实在是有些拿不脱手。
王翁爱方才将学过的字都写了一遍,这时节的人感受都是小怪兽一样,从西汉开端,想要退隐撤除好名声以外,另有一手拿的脱手的字。这字是从七八岁的时候就要严格要求练习,练就一批小怪兽。
一个剃发小童步子摇扭捏摆的就朝那边跑,前面跟着一个乳母满脸焦心,乳母一双眼睛都在那名小童身上,口里低低喊道,“小郎君莫要调皮,女郎读书呢!”
“姊姊。”小孩儿长得圆头圆脑非常敬爱,五郎喊了一声姊姊,那叫的字正圆腔。家中实在人丁还是挺旺的,小孩子也多。她大兄王彭之无子只要一女,但是二兄王彪之有一子名王越之,年纪还比王企之要大上一岁。
“姊姊!”她刚把手中的书卷放下,垂下的竹帘便被一个小童扑翻过来。
“芳娘,我前次说的汤可做好了?”王翁爱问道。她上回让芳娘和庖厨说,用猪肋骨剁成小块煨汤。她爱死瓦罐汤了,王彬喜好俭仆常日用的也只是蔬菜,但是她吃不惯啊!她要喝汤,她要吃肉!
特别这个年代战乱频起。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健忘苏峻之乱,南边各种世家流民帅权势排挤,谁也不晓得会不会有下一个苏峻。
夏氏看着女儿那张清秀的小面庞,这会王翁爱已经梳起了包包头,脑袋两边一边一个,又有乳母芳娘选了都雅的珠子串了挂在发髻下,衬着乌黑的肌肤,格外的都雅。
王翁爱有这么一个书圣族兄罩着,压力之大可想而知。上头的四个哥哥,就连最小的王兴之也满了二十,跟从父亲兄好处理碎务了。眼来世家里很多熊孩子熊大伯以手持塵尾,游乐于山林之间为妙事,外带带着仙颜的女妓上东山,吃个五石散开下卧趴啥的,人生兴趣无穷啊。
“婢子已经说了。”
王翁爱晓得这会穷的要死,连猪脖子上的肉都被视为珍品,要送给台城给天子咀嚼,被称作禁脔,不过猪排骨没人和她抢吧?!
乳母不敢贸冒然出来,只是在竹帘外等待。只是中间的芳娘闻声王翁爱这话,一双眼睛都要瞪出来。世家子讲究个温润如玉,泰山崩于前面色稳定的。王翁爱倒是教自家弟弟,该抢就抢,不要客气。
夏氏见着女儿那张小脸上的笑容,牙根有些痒痒,不过想起这孩子的确要聪慧一点,终究还是说道,“你那字写的比昔日好上一点,但是形尚可,这气……还是落了下乘。”
“阿母。”夏氏坐在一张席子上,席子四周都镇有镇席,身后是一面围屏,围屏撤除一面以外,都是合拢起来的。
“女郎?”芳娘见着她无端发笑,不由奇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