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加快,想要开口又怕真的是蟊贼。
“也不算多。”戴蘅撇了下唇角,“除了你以外,也就是卓芷华问了两句,不过她问的隐晦,我懒得打玄机就乱来畴昔了。”
沈钺舒了口气,“现在看到你无碍,我也就放心了。”他说着笑了笑,“对了,另有一件事情。”他说动手摸到了怀中,然后从内里拿出了一个看似随便用布料包起来的东西,递给了叶姝。
这话他说得声音极低,腔调并没有甚么含混之处却让叶姝从入耳出了缠绵的味道。
“你帮我收着吧。”
叶姝听了这话一愣,“难不成,很多人问你昭王殿下的事情?”
叶姝愣怔了下,游移着接了畴昔。
这天早晨是立春第一天守夜,服侍着叶姝躺下,她燃烧了烛火这才谨慎翼翼退到了外间。叶姝对身边的丫环都不错,守夜的丫环也不消打地铺,直接在外间的软榻上盖着铺盖睡便能够了。
“不是只要你一小我晓得吗?”沈钺靠在窗户边上,唇角带着笑意,眉眼之间都透着倦怠。“我晓得你之前病了,有些不放心,就想着偷偷入城看你一眼。”
会半夜来的,除了蟊贼以外另有一小我。
沈钺沉声道:“我让人探听了‘苦尽’的来源,晓得是一名从茗州来京的和尚所带去慈云寺的。那和尚现在很有些名声,正云游四方。我已经命人寻到,再过些光阴他就会回京了。”
沈钺手微微紧了下,伸手接过了羊毫,捏的羊毫收回轻微的声响。
叶姝蓦地坐了起来,翻开床幔就趁着月光看到沈钺已经翻开窗户站在了窗外。
叶姝这才翻开包着的布料,内里悄悄躺着一支羊毫。一支让她感觉熟谙又有些陌生的羊毫。
那位和尚的画像,叶姝抽暇看了几次,决得确牢记下了对方的长相,这才偷偷混在她练字的废纸当中烧掉。
她悄悄咬着下唇,关窗回到床上躺着,不一会儿就踏结结实地睡着了。
“我懂。”戴蘅笑着道:“且你没拐弯抹角问我,我就很高兴了。”
沈钺垂下视线,看着叶姝一双白净细嫩的手落在窗边,低声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已经做了完整的筹办,顾家寻不到她们了。”
这也就难怪她会问起沈钺了。
“你说的位置那么明白,我如何会找不到呢。”沈钺笑了下,“不过,你在顾府当中,身边留如许一支羊毫,会不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