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一起上都非常忐忑,前次入宫她还能够猜想出来宫中的些许企图,而此次却真的是有些摸不着脑筋。这无缘无端的,皇后如何会想起来召见她。
太子沈钰畴昔请了个安,自有宫女给他搬了凳子挨着皇后坐下。
“之前不是看吏部的官员考评吗?顾林华,就是那位顾家大女人的父亲就是吏部的侍郎。我是看着他了,俄然想起这桩事情来。”沈钰缓缓开口,说话不疾不徐,语气中也没有半分的心虚或者是严峻。
沈钰本年二十有四,大婚三年,膝下一子一女,与太子妃相敬如宾。常日里也帮着皇上措置些不太要紧的政务,说忙不忙,说不忙却也可贵有空在这个时候来给皇后存候。
叶姝施礼以后,她立即起家畴昔拉着她一并畴昔。皇后看着叶姝,摆手道:“快坐下,我们正说你呢。你来得可巧,御膳房那边新作的黄桃糖水,尝尝看,可合胃口。”
皇后见状倒是没有对峙,只道:“正妃是定了陌元侯家的三女,性子端方,面貌也不差,我与你父皇都很对劲。那侧妃的人选,我且还要在看看……”
皇后听了这话,斜眼瞥了沈钰一眼。
“你说,你这个三弟,有没有能够拉拢过来。常日里倒是小瞧了他,竟然是抓着一个机遇就往上爬了。”皇后说着皱起了眉头,“柔妃在宫中处境一向不太好,我常日里也懒得管。看起来,也该清算下宫务了。”
皇后想了想,感觉沈钰说得有理,只沉默了半响才蓦地看向沈钰。
叶姝回声坐下,谢了奉上糖水的宫女,在皇后的谛视下尝了一小口。
“也没甚么事情,这几日吏部的考评送了上来,父皇让我先过一遍。我看着有些闷,就过来母后这边存候,顺带透透气。”沈钰说着暴露暖和的笑容。
戴蘅正陪在皇后身边谈笑,见着叶姝出去就笑了起来。
太子跟皇后聊起了沈铬,说他这些日子伤好得差未几了,前次去看他,他还闹着要骑马打猎。
沈钰一脸无法,“母后,你就别添乱了。我都没见过那位顾家大女人,能对她有甚么设法。”嘴上这般说,他想的倒是那一日春日宴,一身衣衫清清爽爽的少女,头上戴着一支红得刺眼的簪子,笑得动听的模样。
沈钺固然跟谁都不靠近,但是皇上的意义也很较着,不肯意让睿王真的牵涉到私盐一案中。沈钺可贵被皇上重用,天然不会违背他的意义。
“你说的没错。”